6号出现在沽纾身后,他帐篷就在旁边。
沽纾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恶。
“因为我讨厌别人的碰触。”
很坦荡,也意外让人羡慕,因为她不需要戴面具。
“你起来做什么?要替我守夜?”
她微微仰着头,问他。
“不是,尿急。”
他准备去外面找个地方随便解决一下。
沽纾随即就把目光收了回来。
但6号似乎并没有走,也没有他说的那么尿急。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6号盯着火光下的她的那张脸。
“有什么是能让你害怕的吗?”
谈起死亡,他们都害怕,都绝望,可沽纾并不是,她似乎对死亡免疫。
惧怕死亡,这是刻在人身体的本能,没人能违背本能。
能违背的,只能说这个人很可怕。
“自然是有的。”
沽纾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死亡并不可怕,因为真正可怕的……是人心,你我都体会过,不是吗?”
这话似乎有什么深意,但沽纾只说到这里。
好吧。
6号也不打算深究下去,准备去洞口解决人生大事。
“等下。”
沽纾又忽然叫住了他。
“6号,你听说过一种叫魂的秘术的吗?”
什么东西?
6号满脸问号。
“那是南美洲一个原始部落的秘术,人如果是非自然死亡,被怀疑是凶手的人不承认的话,他们就会将人的尸体和凶手放在一起,只需要一晚上,如果第二天凶手还活着,那就得到死者的宽恕。”
“只可惜1号的尸体在悬崖下面,真可惜,不能亲自实验。”
6号:……
随即,沽纾就低下头,不再言语。
就好像……
真的只是随口一提。
6号觉得她忽然提起这个,估计只是想恶作剧的吓一吓他,就没当回事,转而爬向上面的梯子,去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