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付账之后,把剩余的钱卷了卷塞进书包。
然后把空信封扔在电梯旁的垃圾桶里。
她走后,盛肖苒把那个信封捡了起来。
翌日,民政局门口。
盛肖苒看了一眼时间,八点五十,陆子恒还没来。
她忍无可忍,拿出手机准备拨打,一辆轿车急停在路边。
陆子恒下车,脸色阴沉的厉害,仿佛家人得了绝症一样,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走到盛肖苒的面前。
“陆律师,你能不能有点时间观念……啊!”
陆子恒二话不说,抓住盛肖苒的手腕往下走,蛮横的把人塞进车里。
“陆子恒,你疯了!放开我!”
“盛肖苒!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车门被重重关上,他绕过车头上了车,不等盛肖苒把安全带系上,一脚油门冲上马路。
盛肖苒后脑勺撞在座椅里,一阵眩晕。
“你发的什么疯!”
陆子恒嘴唇紧抿,眼神冰冷,周身弥漫着冷厉的低气压。
他最近瘦了些,下颌紧绷更显得冷硬。
很快,他们来到机关大院。
下车时候,陆子恒看向盛肖苒的脖子,见她没戴那条红宝石项链,松了一口气。
“盛肖苒,我说过不会跟你离婚,没人能抢走你陆太太的位置,你没必要这么做!”
什么跟什么?
有病吧这人!
盛肖苒跟着下车,看他到底作什么妖。
得知家里出事,陆母跟邹慧都出院了,婆媳紧挨着坐在一起,陆母脸色很差,邹慧顺着婆婆的后背,无声安慰。
陆振华跟陆子赋坐在另外一张沙发里,见盛肖苒进来,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这女人怎么敢的!
盛肖苒环视一圈,发现陆家的佣人都不在,仿佛在刻意回避什么。
陆家陷入一种惶恐不安又愤怒惊惧的气氛里。
他们状态越是不好,盛肖苒越是轻松自若。
陆子恒走到陆父的面前,自责道,“爸,我把肖苒带回来了。她只是一时冲动,您再给她一次机会。”
陆振华眼神像刀子,抿了口茶没说话。
陆子赋冷笑:“子恒,你这么纵着她,早晚要出大事!”
陆子恒垂着眼,藏起眼底的情绪。
他对这个靠父亲靠岳父升职的大哥,并不认同。
陆振华一直对陆子恒抱有希望,也在各方面重点培养,可惜他就是不肯从政,父亲失望之后,开始培养陆子赋。
所以在陆子恒的心里,大哥没资格教训他。
客厅里再次陷入沉默。
落针可闻。
半晌,陆子恒对陆振华道,“爸,往后我会管好肖苒,保证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保证?你拿什么保证!”陆振华重重放下茶杯,惊的陆母一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