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人未到,声先至。
白柏溪一袭素衫,倚坐在窗前,似清霜笼在周身。
腰问佩玉华光流转,身姿硕长,清冷英挺,温润而不失潇飒。
他站在窗边,凝望着远方的风景,眼中闪烁着悲伤的光芒。
他的心跳很微弱,若有似无的痛苦在他的胸腔中扩散开来。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日日削弱,留下一种无力和虚弱的感觉。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消耗他微薄的生命……
他孤独地面对着这个世界,感受着自己的脆弱和无助。
他每日都期待着秦沐的到来,但似乎有太多的东西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自长大后,秦沐来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似乎有很多朋友,而自己却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秦沐,你来了。”
白柏溪眼角微微扬起,神色温柔。
秦沐看到他站在窗前,衣着单薄,不禁眉头紧皱。
虽然今日太阳很暖和,但风还是很大,于白柏溪而言,应当还是冷的。
可他如今还穿着薄衫在这儿吹风?
秦沐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果然,如他所料,冰冰凉凉的。
“怎么不多穿些?”
边说着,秦沐哈了口气,搓搓他的手。
白柏溪的手白皙细长,指尖被冻得有些红,粉粉嫩嫩的。
如今被他的手握着,渐渐暖了起来。
“忘了。”
“这都能忘?我看你就是压根不想穿吧?”
秦沐从白柏溪的衣柜里找了件披风给他披上。
被拆穿的白柏溪也不恼,只是温和的笑笑,拢了拢披风,身子渐渐的暖和起来。
“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
“还不是我娘,非逼着我议亲。”
“议亲?会不会太早了些?”
白柏溪有些惊讶。
确实,秦沐才十八岁,离弱冠还有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