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刺心:“沈寂言,我不要再爱你了。”
“映鱼……”
沈寂言眼圈泛红,看向远处白芒的雪色,神情释怀而坦然。
如今温玉已死,卫苍梧生死不明,谢言永不归京。
“下一个,就该是我了。”
沈寂言绕了远路,因而后续一路紧赶慢赶才终于在计划之内顺利到达沧州福宁县。
“大人,您多少休息一下吧!”
除了朝廷委派的,沈寂言来此,只带了一个护卫萧丛。
萧丛劝了一路,沈寂言却仿若未闻。
“我没事,尽快安排下去把朝廷的赈济粮发了,清点一下目前无主的亡者一起安葬了。”
寒风料峭,天地茫茫。
沈寂言看着这满目疮痍,想起了与苏映鱼的初见,不禁心中悲凉。
当初对他来说无足轻重的一次善心,却让苏映鱼赔了一条命。
时隔多年,早已经物是人非。
“风雪害桑稼,贫弱之民冻死者更是无数,如果此次办不好,大批的流民四散,对各地治安来说都是个不小的问题,得尽快。”
沈寂言吩咐完,没有回为官员而设的驿馆,而是径自往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而去。
他穿的一身素白无暇的衣袍,即便青丝生白发,那股矜贵清冷的气质仍然不可避免地引起了不少侧目。
“朝廷终于派人赈灾来了?”
“希望是个为民的好官呐,不然真是民不聊生了……”
然而沈寂言出乎意料地是,那个地方早就搭好了一个粥棚。
部分灾民们全都自发排成了几队领粥。
沈寂言看了一眼,便再难挪步。
棚布上书着一个斗大的“江”字,却赫然是苏映鱼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