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你思考的时候,父亲已经一刀了结了那人的性命。
你当时觉得,无趣极了。
忍者的生存依据就是这么杀来杀去的吗?战争有什么意义?
你总是思考这些,因而得了一个’无用的瞬时松子’的名号。
因为你在战场上不会杀人,只会废人,然后’逃跑’。
父亲对你越来越失望,你们之间也越来越沉默,他不理解你,你也不理解他,他觉得你天真,你觉得他盲目。
忍者在成为忍者之前,首先是个人,人的属性并不会因为成为了忍者就这么被消耗殆尽,为了任务,为了从前累积的仇恨,而抑制了自己的人的属性,这是一个非常悲伤的故事。
有多少家族忍者不是在这种境况下被推着成为了那种自己也憎恨的人?
人生要是只有憎恨,战斗,那还不如别活着了,你的确是想得天真,但你喜欢这种天真。
“去哪里了?”父亲坐在那里问你,并没有睁眼。
“去练习了。”你略过他。
“斑少爷的行踪你了解多少?”
你回身去看他,“不多,怎么了?”
“田岛族长对他的行踪有些怀疑,你跟他关系好,你跟去看看。”
你想也不想就拒绝,“我跟他关系不好,不去。”
“如果你不去,那么就是田岛族长去,你选一个吧。”他的意思是,如果是族长去了,到时候就不好收场。
你笑了笑,“看来族长对他这个长子还是挺在意的嘛。”
就是把你推出去做坏人这一点,实在有些让人如鲠在喉。
“我是可以跟去,但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哦。”你微笑地看着他,“要是一不小心把斑溺死也是有可能哦。”
“你敢!”他睁眼了,威压陡然四起。
你被迫半伏低了身子,“玩笑话而已,父亲还当真了,您知道我没个正形的。”
人们对斑和泉奈两兄弟给予厚望,你当然不可能九尾身上拔毛,就是不怎么高兴自己被当成了工具人而已,说到底,你只是想要自由,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为何要逼着自己拘泥于这方寸之地
就是,还得等等,要是擅自叛逃,可能会跟这老伙计正面对上,你在他手下还没那么大胜算。
今日的斑,坐立不安的,你拉着他在河边钓鱼,他老是时不时就望向别的地方。
“你在看什么?”你眼盯着河面问他。
他激灵了一下,“没,没什么。”
“哦。”你默了两三秒,“你知道我钓起来几条鱼了吗?”
“…。。几条?”
“一条也没有。”你有些阴沉道,“这河里的鱼都是被人给钓走了吗?一条也没上钩?”
“可,可能吧。”他有些游移道,“可能是这里的水有毒?”
“哼,看我不下水抓它们。”你当下就站了起来,作势就开始脱衣服。
斑又是一个激灵,“喂喂!你干什么?”
你脱衣服的手一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