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到洁姑娘,想到她还陷身在汪知州的手上,一时热血沸腾。
这可又连上了与这个州官的一段仇恨,少不了要大开杀戒了。
关于洁姑娘没有死的这件事,他还没有向桑树说起,原是想就在今夜到州官后衙走走,相机行事,若是老掌柜的知道了定要阻止,现在听见洪大略即将前来的消息,为免打草惊蛇,暂时倒是不宜盲动。
病美人
老掌柜的一笑说:“还忘了件事,小红蛇那个娘儿们伤势可比你重多了!”
“怎么回事?”
“她呀,她好不了啦!”
老掌柜的嘿嘿笑道:“天不该地不该,她不该找到了我,你说,在我手里我能让她好了吗?”
袁菊辰皱了一下眉:“这倒是个麻烦,你看看怎么对付他们?”
桑树一笑说:“这件事你就别费心了,这夫妇俩平日神出鬼没,最会算计人,坏事干绝,今天犯在了我的手上,岂能便宜了他们!”
“你打算……”
“瞧我的吧!”老掌柜的数算着他的妙招:“这叫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两口子怎么也想不到,一向算计别人,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落在了我老猫手里,我也不杀他们,把他们五花大绑往衙门里一送,叫那群鹰爪子来对付他们。
似乎是太如意了一点!
想象中“十三把刀”的佼佼身手,总不该如此窝囊,怕是老掌柜的自信过甚,反着他们的道儿,可就不妙……
掌灯的时候,老掌柜的来到了侧院马房。
房子里刚亮起了一盏灯,朦胧灯光透过窗前红布,摇曳出一团暗淡光彩。
那个婆娘一如往日平常模样,歪着垫高了的身子在睡觉。屋子里燃着一小盆火,总算把四面来的寒气给压了下去。
“怎么样啦,大奶奶,好点了没有?”
桑老掌柜的搁下手上的药箱子,同往常一样地趋前问候。
姓莫的女人哼了一声,缓缓转过身子来,模样儿楚楚可人,透着个“娇”。
几天病下来,脸子也消瘦憔悴了,青丝莲松,挽了个一窝丝的“杭州簪”,却在两眉之间,贴着个“花子”,今人管叫“眉间俏”(注“以小花贴于眉心”),越发显着病恹恹惹人怜惜。
这女人原有几分姿色,人又高挑、窈窕,素日在江湖不知迷倒了多少痴情汉子,后来嫁与谢天,倒像是老实了,却是生性轻佻,眉梢眼角,风情万种,哪怕向人看上那么一眼,也有勾魂摄魄之势,为此他汉子谢天不知惹了多少闲气。
“你这个掌柜的,到底会看不会看……怎么越看越厉害了呢?”
妇人一只手支着褥子,半坐了起来,水红绫子睡裙,松裂裂地解开着,露出来腰胯一面的细皮白肉,看得人眼冒金星。
老掌柜的心里骂了一声妖精女人!慌不迭把眼睛移开别处,却也禁不住心里通通直跳。
虽说是靠六十的人,却是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女人谁人不爱!只是这一个却万万不能。
心里发了个狠,老掌柜的装着没事样的,又回过脸来笑着。
“大奶奶说的,哪能呢!来,我再瞧瞧。”
“可小心着点儿。”
纤腰半拧,把个屁股高高翘起,才褪了一半裤子,老掌柜的已由不住有些脸红。
心里付思:这是怎么回事?敢莫是中了色魔妖气?一念之惊,目光斜乜,可就瞧见妇人的半面酥胸,颤莹莹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