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伟君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说: “这树比你腰都粗,用你扶着?”
梁超说:“这不可能,我腰围二尺四,这树有吗?”
蒋伟君没理他,正在往上看,似乎真的很想爬上去。
周巧言拉住他的手臂,说:“还是不要了。”
蒋伟君说:“这个高度倒是没问题的。”
周巧言说:“可这是树啊,树皮太粗糙了,会弄伤的。”
梁超也觉得不合适,跟着徐悠然也说算了。
蒋伟君也是犹豫了一下,才点点头,大家都是在办公室里呆久了的,早已不是天天登高爬树的体质,万一弄伤了他自己倒没什么,但他年事已高的爷爷又要大惊小怪了。
四个人恋恋不舍地准备离去,这时,毫无预兆地,从树上掉下来一个柿子,“啪”一声摔在地上,裂开了,仿佛嘲笑他们这群缩手缩脚的城里人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
在附近转了转,呼吸下新鲜空气,转换了心情,将自己融入到大自然里,十分地惬意安详。
这一走就走了好久,等四个人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饭的时间了。周巧言体力不济,蒋伟君搀着她,一行直接去了房东的院子。
旅游的黄金季节,房东的房子全都租出去了,此时来吃饭的游客也是不少,大家在院子里搭上桌子,他们到的晚,已经没有四人座位了,于是两两分开坐,这也正合了梁超心意。
开始上菜时,房东说外面正在烤全羊,一会儿就可以吃了,梁超跟徐悠然觉得有趣,跟着几个游客去门口看烤羊。
烤到一半的时候,蒋伟君出来找到他们,说周巧言不舒服,他先送她回去了。
周巧言幼年丧母,父亲再婚之后没有再在一起生活,大学的时候都是自己挣生活费,上课、打工,日子挺辛苦的,后来不知怎么身体就不太好了,加上舟车劳顿的,等不及烤全羊,先回去休息了。梁超挺遗憾的,说了几句好好照顾她吧之类的。
梁超跟徐悠然回座位,等着吃烤全羊,徐悠然问了问周巧言的事,梁超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高中毕业那年的事,那时大家都埋头学习,也没什么精力打听别人的八卦,周巧言嘴也严,没说什么,直到上大学之后,才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只是那个时候大家早已各奔东西,也只能是唏嘘一番。倒是周巧言,没有在他们这帮同学面前表露出太多的情绪来。
听完之后,徐悠然说:“她也挺不容易的。”
梁超说:“幸好已经挺过来了。”
烤全羊只有一只,客人却多,一桌分不了多少,大家纷纷下筷子。羊是房东的弟弟烤的,他本人并不是厨师,所以羊肉味道一般,不过这户外聚餐,吃的是心情,也就没人计较那些。以至于后来他们知道烤全羊是单独收费的,虽然心里有些别扭,也还是默认了。
吃完饭,乡下地方,晚上娱乐比较少,没有路灯,倒是有人结伴打着手电去夜游,梁超和徐悠然担心周巧言,就没去,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们回去的时候蒋伟君还在周巧言的房间里照看她,梁超进去打了个招呼就退出去了,蒋伟君也跟着回了房间。
徐悠然问躺着的周巧言:“好些了吗?”
周巧言勉强点头,说:“没什么事,就是有点累。烤全羊好吃吗?”
徐悠然说:“一般。”
周巧言笑了笑。
洗漱之后,徐悠然也躺下。这房子盖得早,还是土炕,两个人肩并肩地躺在床上。窗外的星星很亮,时间也早,不是城里人的作息时间,所以她们都睡不着。
两个女孩子就找话题聊天。徐悠然跟周巧言讲留学时的一些事,搜肠刮肚地找蒋伟君的话题,此时她惊讶地发现,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回忆,许多已经记得不清楚了。
周巧言投桃报李,也说了很多梁超的事,都是高中时的趣闻,只是关于她自己的反而只字未提,徐悠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不过她不是挖人隐私的人,也就没多打听。
就这么聊了会儿,周巧言不舒服,先睡着了,徐悠然也挺累,跟着也睡了,倒是她睡的时候,听见对面屋里还有声响,但她已经没力气去探究了。
对面房间,梁超和蒋伟君正在用扑克一决胜负。他终于找到机会跟蒋伟君算一算账。
梁超边出牌边说:“你还定了烤全羊?你知不知道那个单独收费?你们俩虽然离席了,但是人头已经算里了,不能退!”
蒋伟君抬头说:“这不好吧?没吃也收钱?”
梁超说:“肉切完摆过来了,我们以为是免费的,替你们吃了。”
蒋伟君继续低头看牌,说:“肉都吃了你还跟我计较,我都没吃上。”
梁超狠狠甩出两张A,说:“不好吃,又油腻,我要是因为吃肉太多起了痘痘你要赔偿。”
蒋伟君说:“不是吧你,你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什么痘痘了?”
梁超说:“这不谈恋爱了吗?形象,形象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