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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2页）

“别再念叨那些你从来都没有真正搞懂过的话了！你到现在还以为这种事就那么简单吗！“

碎骨的死亡之所以没法给人留下多少印象，固然有那时的文案质量不佳切没有给他分配多少笔墨的原因，但是更根本的问题在于他死的毫无意义——其他的整合干部多少都是为了某些目的而丧命，他们在失去自己生命的同时完成了某些目的，贯彻了自身的意志。

而碎骨，却只是主动跳出来进攻并且被当场打死。这样无意义的死法进行了【两次】，碎骨存活或死去对事件几乎没有任何影响，碎骨却还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走向了死路。

”好好想清楚……你真的就没有更重要的事情应该在意了？这种时候不要让别人提醒你啊。“

“……米莎。”

罗利的呵斥好像真的起了些作用，头疼中的亚历克斯忽然间轻声地念出了一个名字，随后仿佛自己都被惊到了一样在原地愣了几秒。

“米莎……对！米莎！”

然后，他终于想起了这个发音对他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伤痕累累的身躯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亚历克斯一下子坐起身来，激动地抓住罗利的手急切发问：

“你见过米莎吗！我姐姐她怎么样了？”

“……你想听直白点的，还是委婉些呢。“

“啊……”

亚历克斯的眼神在瞬间黯淡了几分。这是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答，这种说法已经在明示他……那不会是一个好的结局。

看到他这么受打击，罗利小小叹了下气，换了个比较隐晦的描述：

“碎骨没有露出自己的真容，所以戴着那个面具的人就会被认为是碎骨。然后，碎骨在战场上倒下了两次。“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有去质疑罗利的回答，尽管这使他无法接受，但亚历克斯已经意识到了，真相就是那样。

“自己想。你的姐姐是什么样的人，你总不会不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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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问罗利答不上，他确实想不明白米莎究竟是抱着怎样的想法戴上那个面具的，这种事恐怕也只有当事人清楚。

“……是，是啊……她的话，的确是会这样做的……”

再度确信了这一事实，亚历克斯的声音开始打颤，但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是，在感到痛苦的同时，他的精神却好像更清醒，甚至也更理性了。

本以为自己会充满愤怒，冲动地做出些激烈的反应，却忽然觉得……没有那样做的力气了。他可以轻易地将仇恨倾泻向他人，但在得知米莎的选择之后，他就突然熄火了。

是因为他的选择，才会让姐姐也走到这个结局的吧……

他……做错了？

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选择就出错了呢？

“哈……什么啊，这不是毫无意义吗。”

这一刻，那个凭着冲动拿起武器，致死都在愤怒着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一切根本什么用都没有。他用来说服自己的所有理由都不再成立，所谓的觉悟也变成了笑话。

“……”

他看向了复仇者。

尽管不认识这个人，但他看得出那是整合的服饰。

“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们的目的，是？”

“……我要找到整合运动毁灭的真相。”

红刀抬起头，平淡却坚定地说：“然后，为整合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