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伤感哀伤了一夜未睡,方才又演了那么一场真心的费神的大戏,实在有些伤到了元气。吩咐小喜、小梅,把院子里石桌石椅擦拭一遍,在日落时,摆上一桌像样的酒菜后,她爬上床补眠去了。
因记挂着今日里必来的‘客人’,她到底没睡得太死,掐着点,在夜幕刚降临之时醒了过来。一番梳洗完毕,叮嘱小喜、小梅回到各自屋内,一会儿无论听到任何动静也不许出来后,自个人,就坐在院子的石椅上自斟自饮起来。
就着酒菜,三杯酒下肚,要等的人从房顶上翩然落地。她眼皮都没抬,便能知道,此刻立在她对面的人,必定是怒不可遏。
提壶为对座的桌上放置的空酒杯内,徐徐注满酒液:“大师兄,请喝酒!”
申屠面色阴沉,瞥了一眼桌上的酒,声音冰冷:“我来!可不是和你喝酒的!”
她把酒壶放在桌上,提起唇角划出笑意,露出友善的笑:“我知道你为何而来,边喝边说!”
杯子被申屠的手握住,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弧度,‘砰——’的一声重重落地,粉骨碎身。
她的笑容一僵,随即又化开:“大师兄,这是在生气?”
申屠冷哼一声:“若换做你,你会不气?!媚诛!不!现在该叫你媚瑶了!你成了媚瑶,为何就不好好地做你的绝世美玉,让殿下捧在手里?为何还要和我争那候选之位?”
她站起身,躬身颔首向申屠行礼:“这次的候选之位,还请大师兄相让?”
“让?”申屠的目光落在她头顶,又是一声冷哼:“你今时不同往日,现下何须我让?又哪里轮得到我让?”
她继续保持着这躬身颔首的谦卑姿态,想化刚戈为玉帛:“此事是我对不起大师兄,还望大师兄成全!”
“成全?”申屠仰天一笑:“呵呵……我成全里你,谁来成全我?陛下的近侍有年龄之忌,以我的年纪,哪里还等得起下届的遴选。你记住!这笔账我记在心里,他日莫怪我心狠手辣!”
话音刚落,她抬起了头,对面那里还有申屠影子。
瞧!因果之说,果真厉害!她早上刚种下的因,在晚上便尝到了果!竖了这申屠这个敌人,绝对是她不愿意!也绝对是十分危险的!
她叹了口气,坐下,执壶斟酒,一仰脖,饮下杯中之酒。
辛辣、苦涩,一如她接下了要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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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催命的冤家
有了公仪璟奇诡的剑术傍生,再加上白玉熙的暗中协助,她从侍卫遴选中脱颖而出,晋级中选,似乎就是见顺利成章的事。
半月后,她收拾行囊从那别院而出,白玉熙前来送来,依依惜别之情甚是真切,她耐着性子佯装应付,让白玉熙目送着她缓缓入宫的背影。
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关闭那一刻,她听着那厚重的闭门声,便知道她和白玉熙从前世纠缠到今生的恩怨情仇,已然烟消云散了!这是最好的结果,不拖不欠,了情,了愿,无怨已无爱!
平日里在白玉睿面前最得脸的管事宫人,带着她和其他三位这次中选的一等暗人安排了住处,他们这些千挑万选出来的近侍,和皇宫内那些侍卫,自然是不相同的,那些侍卫不当值时,是可以出宫而去的回家,而他们这些近侍,可是如同临终的鸟儿般,不论当值和不当值,都得在这宫里。两人一班轮换着,贴身守护着白玉睿,当值的时候,白玉睿坐着,他们站着,白玉睿吃着,他们看着,白玉睿和嫔妃玩着乐着,他们还得跟木桩子般直挺挺地立在门口。不当值的时候,那一间只有一张木板床的小厢房,就是她所有的活动空间,真真是十分拘束,若不是心中另有图谋,想来这样的日子也是挺难熬的!但人一旦有了图谋,即便连贴身侍卫这样无聊的活儿,也是能做出些不同的。即便寻不到什么建功拔尖的机会,但引起白玉睿些许的注视,也不是件太难的事儿!
都知道,白玉睿保养得当,身强体健,让后宫的众多嫔妃们雨露均沾,所以便沾出了众多的儿子。今日里正是白玉睿一月一次的家宴,大殿里,一个一个席位摆下去,坐得可是满满当当,场面既壮观,又热闹。
柳青青跟在白玉睿身后,暗暗掐指算出了白玉睿要选出人选去夕国的就在这几日,便盘算着想在这样人多热闹之时,做些个什么才能引起白玉睿的注意,前几日,她一些小动作破有些了成效,白玉睿有了一些跑腿的事,便时常用指了她去。比如今夜里宿在这个妃子那里,怕那个妃子吃醋,半夜里避开宫中的那些侍卫宫人,悄悄的送些玉坠子,耳坠子之类,哄哄人,那可就得用上他们这些轻功了得,隐匿起来无影无踪的人了!虽然每次白玉睿都是用手虚虚地指了指她,连她的名儿也不知晓,但这好歹是个好的开端。
那派去夕国执行任务的共有三人,这次过五关斩六将,遴选出来的拢共就四个,她只要继续如此下去,那唯一一个被排除再为的人,怎么也不会是她了吧!都知道这样的人多的时刻最容易出乱子,虽说这一个个在座的都是白玉睿的亲儿子,但凡事就怕个万一。所以她的一双眼,自打白玉睿在那张龙椅上坐下,就打着十二分的精神,警惕地看着注视着每一个人。
目光巡巡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