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示意晴河兰溪先不要慌乱。
且看杜筠如何说。
杜筠上前检查了两样东西。
半响,把香囊放下托盘,老太君问杜筠:“杜大夫,如何?这香囊与燕窝可有什么问题?”
杜筠转过身来,抿着唇沉吟了一下,半响道:“燕窝、与香囊皆是被下了药。”冬尽坑血。
见老太君与众人脸色微变,她继续道:“燕窝里被下了一种慢性毒药红藤子,平日里服用一两副倒是没有什么要紧,但这红藤子食用多了,倒是又致命的危害,且会令人终身不孕。”
说完红藤子,杜筠又说这香囊里含有了麝香。
寻常女人家并不懂麝香是何物甚,只当是香料,旋即便有侍妾问这麝香有何不妥,难不成香料也能害人?
她们不知,不代表老太君,容尺素不知晓。
前世,她可是从唐闵口里知晓过,还曾用来落过江姒孩子的。
彼时,再清楚不过这麝香的作用。
她不说话,自有人说。
杜筠望了眼容尺素犹豫了一下,又解说了一下麝香的作用。
老太君听完,整张脸都黑了下来,责问容尺素:“你倒是好生大的胆子,竟然如此害叶侍妾?”
“你如此歹毒的心肠;这王府怎还容得下你这样的蛇蝎妇人?来人,把她拖下去,关进柴房。”
老太君不听辩解,直接下令让人把容尺素拖下去。
茗侧妃急急道:“老太君且慢,王妃万不会做那样的事情的,那香囊王妃也给了妾身,若王妃真的下了毒,那妾身怎么会没事?”
茗侧妃心中忐忑,也不敢确定容尺素是否真的那样做了,但彼时还是站出来给容尺素开罪。
茗侧妃一人开口,秋侧妃也跟着想要给容尺素开罪。
老太君一心想要容尺素死,怎会理会两个侧妃的话?
冷着眼,权当没有听见。
有下人犹豫再三,准备上前,容尺素还没有说话,云恒却是站了出来,喝了句:“谁敢动素素一根毫毛,本王今日便让他死无全尸。”
他声音太过狠戾,霎时就把人镇住。
老太君憋着一口气,瞪了眼云恒:“恒儿,我知晓你跟靖宁情深,但做错事就得罚,万不能袒护。”
“否则,往日还谁把这家规放在眼里?岂不都是互相陷害了?”老太君声声痛心质问,句句在理。
云恒哼了句,他的态度也坚决:“祖母,我相信靖宁不会做那样的事情。”
“你相信她?”老太君蓦地瞪大了眼睛。
“是,孙儿信她。”握的容尺素紧紧地,把自己掌心的温度给她略有冰凉的手。
云恒道:“祖母要罚就罚我吧,这事先不说素素是被人冤枉的。孙儿敢问,叶侍妾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话锋一转,众人皆是不解云恒的意思。
叶侍妾踉跄了一下,委屈的看着云恒:“王爷,您这是不相信妾身吗?妾身的孩子怎么可能不是王爷的?王爷难道是忘了吗,那一天晚上,你……”她眼里泛着泪光,咬着唇,万分委屈。
老太君也皱了双眉,“恒儿,你这话是怎么回事?”
云恒紧抿薄唇:“叶侍妾根本就不可能怀有本王的孩子,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本王的。”
叶侍妾脸上闪过一抹惊慌,虽然很快就被她敛下,但还是有人把她的惊慌给捕捉到。
老太君按着眉心,有些晃不过神。
头疼得紧,问云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恒儿,叶侍妾怎不可能怀上你的孩子?你便是想要护着靖宁,也万不能说这样不负责的话。”
老太君有些生气,一度认为云恒是被容尺素迷昏了头脑,为了替她脱罪,都开始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