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孟羽高坐于龙椅,面色冷凝,深邃双眸仿若寒星,逐一审视殿下群臣。
“诸位爱卿,朕听闻赵信已多日未归,不知可有谁知晓他的去向?”孟羽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语气看似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力。
朝堂上顿时一片寂静,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率先开口。孟羽的目光落在王元恒身上,眼神微微一凝:“王丞相,你身为百官之首,对此事可有耳闻?”
王元恒心中一紧,但脸上却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恭敬地说道:“陛下,臣也正为此事忧心。赵信此次外出查案,行踪隐秘,臣着实不知他的去向。或许是查案过程中遭遇了什么意外,还望陛下宽心,再给赵信一些时间。”
孟羽冷哼一声:“意外?赵信身为朕的心腹,肩负着重要使命,如今却无故失踪,这岂是一句意外就能解释的?”
这时,户部尚书钱文远神色肃穆,向前迈出一步,面上佯装忧色,躬身行礼后说道:“陛下,臣有要事启奏。近来京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皆因赵信在执行调查任务时,行事鲁莽,手段过激,已然引得民怨沸腾。”
“可如今,他却突然没了踪影,依臣之见,极有可能是畏罪潜逃了。望陛下明察!”钱文远说罢,微微抬起头,观察着孟羽的脸色。
孟羽听闻,眼神瞬间一凛,如利刃般射向钱文远,冷冷地问道:“钱尚书,你如此笃定赵信畏罪潜逃,可有确凿证据?”
钱文远心中一慌,但仍强装镇定,回道:“陛下,臣虽无确凿证据,但京城百姓口口相传,此事恐怕并非空穴来风。而且赵信无故失踪,实在可疑。”
“哼!”孟羽冷哼一声,“仅凭百姓传言,就妄下定论,钱尚书,你这也太过草率了吧。赵信跟随朕多年,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这等事。”
还未等钱文远回话,此时,工部侍郎孙志远站了出来,附和道:“陛下,钱尚书所言极是。赵信此次行事,确实过于肆意,全然不顾及朝廷颜面。如今他畏罪潜逃,若不加以严惩,日后如何服众?”
紧接着,礼部尚书李正也站出来说道:“是啊,陛下,为了维护朝廷的威严,应当即刻下令通缉赵信。”
一时间,朝堂上那些被王元恒收买的官员们纷纷附和,你一言我一语,对赵信进行诋毁。
“赵信实在是胆大妄为,必须严惩!”
“陛下,不可姑息此等行为!”
“陛下,赵信此举,有违朝廷纲纪,实乃大不敬!”
“对,应速速通缉,以儆效尤!”
孟羽听着这些不实之词,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燃烧起来。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地拍在龙椅扶手上,大声怒喝:“够了!你们这群人,毫无证据,仅凭几句谣言,就妄图给赵信定罪。”
“赵信一心为了秦国,为了朕,不辞辛劳,深入险境,他的忠心日月可鉴。而你们,却在此颠倒黑白,肆意污蔑,究竟是何居心?”孟羽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愤怒,狠狠地扫视着那些诋毁赵信的官员。
这一声怒喝,仿若一道雷声划破沉闷空气,朝堂之上瞬间寂静无声,大臣们被孟羽的怒火震慑,纷纷颤栗着低头,无人敢与他对视。
孟羽缓了缓情绪,又说道:“此事朕自会彻查,若让朕发现有人故意陷害忠良,定将严惩不贷!退朝!”说罢,孟羽拂袖而去,袍角带起一阵劲风。
回到丞相府密室,王元恒、钱文远等人早已聚集在此。王元恒面色阴沉,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狠狠地说道:“今日朝堂,孟羽明显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赵信留着,始终是个大患,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除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