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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池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她本来准备一而再,再而三的制造困难也要把手镯退了。谁知道七爷的名头竟然这般好使!
事不宜迟,她满大街的找了书信摊子,花钱雇人写了一叠“寻人广告”:她的字练了一年半也还是不堪入目!
当下拎着一罐糨糊大街小巷的去张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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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乌西沉,七爷从珍宝斋出来,吩咐面色枣红的张松:“连夜启程。”
张松应喏,去马行将重新钉了马掌的马匹牵了回来。
七爷翻身上马,扬了扬袖子:“走!”
群马疾驰而过,一路奔向城门。
张松突然咦了一声:“昨天那臭丫头!”
七爷侧头一看,薛池挽着袖子,两手捏着纸边,掂着脚往城墙上贴。脚边放着一罐糨糊和一叠纸张。
一阵风吹过,地上的纸被风卷起,她惊呼一声,慌慌张张的拿了罐子压住剩余的纸张,再起身来追。
七爷见她面色泛红,额上有些汗迹,但双眼亮晶晶的。
他随手捞了一张纸,垂眼一看:原来是遇了山贼失散了……还不算太蠢,身份一节上用词隐讳。
薛池狂奔了几步,正与他对上目光。
不由一愣,刚借了他的身份,视而不见不好罢?
她有点蠢蠢的道:“七爷”。
七爷只觉这姑娘虽然不大聪明,但极能折腾,不似一般弱质女子遇事惊慌失措、坐以待毙。最末该是能平安回了敬安伯府的罢。
他不禁微微一笑。
薛池只觉得他眼角眉梢有星光流溢,心跳不由快了一拍。
却见他一抖缰绳,马匹扬蹄,一下疾行而去。而另一只手扬起,指头一松,纸张像一只被放飞的纸鸢,呼啦一声高高飞起。
薛池:太贱了!还到她手上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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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色渐暗。薛池拖着疲惫的步伐往云来客栈去。
远远的便见客栈外星星点点的火光,她走近一看,原来停了数辆马车,将巷口堵得水泄不通,车角上俱挑着气死风马灯。
薛池心中一动,加快了脚步。
却见院门口立了一个妇人,她听到脚步声,转过脸来,见着薛池,欣喜的一笑:“大姑娘!”
薛池激动的几步迎了上去,一把抱住:“信娘!你们可都还好?”
信娘的怀抱柔软,薛池想及这几日的惊心,不由有种见了亲人一般的委屈。薛池从小亲缘薄,与这三人朝夕相处一年半,已是隐隐将她们当成了亲人。
信娘拍了拍她的背:“我们都好!只忧心着姑娘。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见着你张贴的寻人告示,便赶紧找着了这间客栈,谁知竟等到这时,好让人心焦!”
薛池皱着眉:“我怕你们见不着,从早贴到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