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上面,点燃一支烟,又扔了一根给刘卫民,忽然感到异样,仔细一摸,温度明显不对。难道,底下曾经发生过定向爆破?
他将“等压舱”结构原理又仔细想了一遍,如果通过爆破进入船内,这道门损坏,外道门再也不能打开了。而且,“等压舱”是密封的,人员必须进入外道门,即进入船体之外,才能爆破……难道,真如刘国栋所说,这底下有其它更加复杂的钢铁结构。
“刚才听到有轻微的爆破声音吗?”虞松远问。
“没有,除了航行之中的船体震动之外,好象没有明显的额外震动声。”
他扔掉烟,通过舱内送话器,将甲板上的林涛叫了下来。林涛下来听他一说,吓了一跳。
“老大,国栋先前的分析有道理。我们一直处在航行之中,如果通过潜艇输送水鬼,我们的声纳肯定会有发现。要想从水底攻击航行中的货轮,只能事先埋伏在下面,当船舶经过时,通过专用吸附设备,将水鬼吸附在船体上,然后打开海底门,进入‘等压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说,如果要完成我上面说的攻击动作,难度太大了,这需要完善的计划和充足的准备时间。只有一种可能,这个‘等压舱’,里面有双层结构或多层密封舱室,既是水鬼的休息间,也是他们进出船底的通道。现在温度升高,说明他们已经用塑胶炸药进行过一次爆破,但未成功!”
“不太可能啊,我刚才一点声音没听到。”刘卫民不解地说。
“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要将这道水密门再焊上一层厚钢板,并加强值班。一旦有情况,要用专用通道,迅速报告指挥台。”虞松远说。
“好的,我们会时时盯住这里,确保没有问题。同时,船进入码头前,我们会先下水守着海底门,来一个瓮中捉鳖。”林涛说。
三人又从货舱内取来厚钢板,重新焊一遍,只到放心了,这才回到甲板上。虞松远又叮嘱林涛,一定要安排好金库内的值班人员,然后才回到驾驶室。
虞松远和林柱民值上半夜的航行更,他将与林涛商量的结果,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又与林柱民讨论了一下,确信没有漏洞了,才半躺在指挥椅上。但是,心里总是觉得不大踏实,隐隐有一股不安情绪,可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老大,水鬼没除掉,我心里总是不踏实。他们会不会在明知必死、气急败坏的情况下,用吸附式炸弹,把我们的船干掉?”
“你担心他们下面备有完备的装备、弹药?”
“不能不防啊!”
这都是两人潜意识中出现的这种jing觉,而这种jing觉往往最灵验。虞松远一支一支地吸着烟,试图找到对付水鬼的最佳对策。
过了一会,到了夜里十二点了,李海cháo竟然虚弱地走进来,于海静手里高高举着吊瓶,跟在后面。虞松远说,“你刚醒,还很弱,不能乱走动。遇到处理不了的问题,我会请示你的。”
李海cháo坐下后问道,“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看你的神sè,象现在就有处理不了问题。”
虞松远张了张嘴,又将话咽了回去。他正在紧急地思考着对策,他不想让李海cháo虚弱的身体,再分担忧虑。
林柱民掌着舵,看了一眼象小媳妇一样跟在后面的于海静,在旁边嘻嘻偷笑。
李海cháo象被人窥视了**一般,将手边一本《nauticaldayrecords》,气急败坏地扔将过去。林柱民伸手接住书,并哈哈大笑,“教官,追求爱情,是人之常情,你别心虚啊。是不是,于大姐?”
于海静满脸彤红,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
李海cháo爱人因病过世了,一直未再娶。于海静离婚后,带着一个小女孩。虞松远看着两人的模样,还真有点夫妻相,不禁心情大好,做媒人的瘾又被勾起来了。
林柱民又说,“教官,你是天下第一等倒霉摧的,情场得意,战场失意。你说你一昏迷,一大堆惊天好事,你全都没赶上。”
“快说说,什么好事,让我也高兴高兴。”李海cháo马上兴奋起来,于海静虽然脸红,也急迫地看着林柱民,希望他说出这惊天好事。
虞松远坐直身子,倾身拉过一张高脚指挥椅请于海静也坐下,才说道,“确实有事,而且是大事,但不是有意要瞒你,是没来得及向你汇报。”于是,便将他负伤昏迷后发生的事,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
李海cháo惊叹地张大了嘴巴,自言自语道,“天哪,这回186捞着了。你知道186最愁的是什么吗?是缺钱!这回,许部队长和张参座该抖起来了。你说的那个海底门在哪,带我去看看。”
虞松远和于海静便扶着他一步一步来到舱底,只见林涛正坐在凸起的水密门上,仔细地看一本16开大的厚厚的英文书呢。见他们三人下来,马上惊慌地将书藏匿到身后。
“拿过来?”李海cháo严厉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