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都被汐月抢了,端木赐赶紧才上前介绍,道:“太子,凌王,这是愚姐端木瑶瑶。”
瑶瑶上前微微福身,道:“见过太子,见过凌王!”
方才她就一直偷偷地打量起主座上这两人来了,这太子虽是俊美,年纪却尚小,虽是生得气宇轩昂,却依旧难掩眉宇间那隐隐的稚气,倒是这凌王,棱角分明,如五官雕刻般异常俊美,一双桃花眼隐隐藏着邪魅的笑意,方才看汐月的时候却闪过了一丝精光,此人定不似传说中那般不学无术放荡不羁!
“呵呵,坐吧坐吧,都见过的,那么客气作甚?”凌彻说着便站了起来,将汐月拉到身旁的位置上。
汐月心中一咯噔,却依旧是一脸笑颜,微微福了身,便坐了下来。
太子这才也坐了下来,笑着道:“皇兄今日怎么没带府里的歌姬来?”
汐月听了这话,突然有点坐不住,涟瑾这么一讲,敢情这位置就不该是她坐的。
凌彻意味深长地看了太子身边那空位子一眼,道:“静雪也该到了吧。”
汐月一听,撇了撇嘴,原来也请了欧阳静雪了,她可不喜欢那静雪小姐。
这欧阳静雪是恭亲王府上唯一待嫁的小女儿了,生得如花似玉不说,诗词才情亦是名满洛城,圈子了好些人都推测那清风阁阁主便是这欧阳静雪,汐月也乐于大家这误解,多次在宴会上大方地将那清风阁阁主身份推给了欧阳静雪。
洛城中的贵族子弟名流雅士对欧阳静雪可都是心仪已久的,无奈碍着涟瑾的面子不敢表达罢了,城中人人皆知这太子妃的位置非欧阳静雪莫属,太子痴迷这欧阳静雪的才情已经好久了的。
冷静冷静
“静雪来了,哈哈。 ”端木赐指着人群中那一抹浅蓝色的身影,笑着说到。
欧阳静雪喜欢蓝色,这浅蓝色的长裙都成了她的专属了。
“看来,静雪来晚了啊!”欧阳静雪一来便是落落大方地在涟瑾身旁那位置上坐了下来,一脸温和的笑颜,比起汐月和端木赐来,似乎跟太子和凌王更为熟络。
“哈哈,来晚了先罚三杯!”太子都还没开口呢,又是凌王抢了话,说着便起身来,亲自为欧阳静雪斟满了酒。
“静雪不胜酒力,一杯可否?”欧阳静雪说着也不看凌彻,却是看向了涟瑾。
涟瑾笑着看向了凌彻,道:“皇兄,这酒烈,就别为难人家女孩子了!”
汐月听了这话,朝对面的瑶瑶投去了受伤的目光,敢情欧阳静雪是女孩子家,她慕容汐月就不是了?方才那三杯酒她可是一滴没剩。
凌彻摇了摇头,道:“汐月小姐方才可是三杯酒皆是一饮而尽的……”
汐月一听这话,心中一下子平衡了,憋不住也开了口,道:“今晚这可是诗词酒宴,静雪你这般才情,定要多饮几杯的!”
凌彻随即又开了口,道:“呵呵,这可是诗词酒宴,你若不饮酒那可得应景作词了!”
汐月心中才刚刚却凌彻有了点好感,听他这么一说,小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作词可是欧阳静雪的拿手好戏,这样子不是便宜了她!好不容易才待找个机会看这欧阳静雪喝酒,她可是听说过这欧阳小姐三杯必醉的。
“作词好作词好,静雪你可是好久没新词了!”说到诗歌,涟瑾便一脸兴奋起来,他喜欢这欧阳静雪亦是看上了她的才情。
欧阳静雪若有所思,站了起来,缓缓走到围栏旁,回眸一笑,薄唇轻启,道:“那我就填首词助助兴吧。”
说着颔首静思了一会儿,便吟出了词来:
洛河柳,花柳两个柔。花片落时黏酒盏,柳条低处拂人头。各自是风流。
洛河月,如镜复如钩。似镜不侵红粉面,似钩不挂画帘头。长是照离愁。
瑶瑶一听只觉得熟悉,一脸疑惑地看向了汐月,汐月却是眉心微笼,这词不正是几个月前清风阁买出去的欧阳修的《望江南》,不过是用“洛河”二字替代了“江南”二字,这一换就成了应景之作了!欧阳静雪的才情她算是见识了!
“好好好,果然是洛城第一才女,信手拈来便成一词啊!”涟瑾拍手称好,也走了过去。
“听闻端木府大小姐亦是擅于填词,定也有应景之作吧!”凌彻看向了瑶瑶,他虽然和端木赐熟络,却和这大小姐不是很熟悉。
众人一听,皆是看向了瑶瑶,这大小姐未出嫁时也算是名满洛城的,洛城里几位有名的官家小姐就属她的词比得过欧阳静雪了。
瑶瑶见了汐月那鼓励的目光,便站了起来,朝河畔边那满岸红花望去,沉思了一会儿,便开了口:
梅谢粉,柳拖金。香满洛河畔。养花天气半晴阴。花好却愁深。
花无数。愁无数。花好却愁春去。戴花持酒祝东风。千万莫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