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是没有。”皇帝一点不谦虚地道:“朕向来只拒绝别人。”
也是,他身边还能少了投怀送抱的人吗?
不过她还是有点不信,怀疑地打量他的脸色,“就没有什么惊艳绝尘的美人让您一见倾心,然后死缠烂打?”她又自言自语起来,“然后该是美人不假辞色,您越挫越勇,最后抱得美人归,体验了一把征服的快感!”
哎等等,这个美人的设定好像刚刚在哪听过,难道……?
她不可置信地掩住了嘴,连忙把谭晨他们的长相都回想一遍。
谭晨虽不算貌美,但也眉目端正,笔墨俊秀伶俐,至于纸砚嘛,那可是活脱脱地高贵冷艳啊。
……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皇帝在一旁已经被她弄得无语了,这叫什么?一孕傻三年?
见她又暗搓搓地看过来,皇帝淡淡瞥她一眼,她就又缩回去,干哈哈笑道:“这暖阁的火烧得正旺,热得很,嗯,热得很。”
“既然热,就把外面衣服脱了吧。”皇帝把身子往后一靠,一手支着脑袋,眼含深意地打量她。
这目光庄昭再熟悉不过,情意幽深,又带着暗火,看得人身子更加热起来。
她又有些害臊,装傻道:“定是窗户全关着,闷着不通风才这样的,白茶,去把窗户开条缝。”
时兴的窗户,上头是玻璃的,下头是两层,一层玻璃,一层纱糊。
平日里就把下头那层玻璃支楞上去,只留一层纱。
若是觉得风吹着冷,便把玻璃降下来,这么着不透风,自然暖和。
玻璃是新奇东西,除了皇宫里头,也只有世家大族们敢用来做窗户了。
倒不为别的,一则,显示家中富贵,二则,也是潮流嘛。
真要问玻璃窗和纱窗哪个好,一个个便又都夸:到底是老法子好。
实在是世人的通性了。
白茶听话地把外头那层玻璃的支上去一点,留了条细缝。
一缕冷风夹杂着新鲜空气流窜进来,却好似泥牛入海,半点顶不上用。
她顶着皇帝似笑非笑的目光下了炕,嘴里嘟囔道:“真是没用。”也不知道在说谁。
捂着烫的脸颊走到窗边,透过纱窗瞧见一人靠在湖上的回廊那,穿得不是宫女制式的衣服,倒好似自己平日里的打扮,眼睛一转就猜到了是谁。
也不知道周氏现在的身子怎么样了。
她心念一动,轻轻咦了声,喃喃道:“这不是周容华吗?大冷天的怎么跑湖上来了,瞧着怪冷清的。”
音量不高不低,刚好能让皇帝听到。
皇帝笑了笑,没有说话。
果然她又道:“皇上要不要见见周容华?”
皇帝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