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匡鹤轩是个耿直脾气,在“磐桥”里的人缘不坏。
他对宁灼的态度转变,直接带动了“磐桥”里的其他人对宁灼有了改观。
上一局结束时,为了补充水分,匡鹤轩一气灌下了不少水。
他比划道:“宁哥,我去趟洗手间。”
宁灼起身:“我也去。”
匡鹤轩顿时激动起来,满脑子都是宁哥和自己一起上厕所,细想起来,居然有点少男怀春般的喜悦。
他是绝没有那个和宁灼比比大小的打算的。
那是对哥们儿的态度,不是该对宁灼的态度。
他跟在宁灼旁边,琢磨着要和他聊些什么话题。
谁想宁灼刚刚站定,拉下拉链,低头看了一眼,肩膀肌肉明显一僵,猛然把拉链拉回原位。
下一秒,他挟裹着一身凛冽寒意,一阵风似的掠走了。
匡鹤轩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宁哥?”
宁灼回到房间,发现单飞白已经很有远见地逃之夭夭了。
他进入盥洗室,拉下内裤,扶住墙壁,咬牙切齿地低头看去。
——单飞白在他身上画了一个正,以及一个残缺的正。
加起来一共九画。
是单飞白弄进去次数的总和。
宁灼将皮肤洗得通红,才洗去了这让人脸红心跳的私密印记。
面对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宁灼必然要有所回敬了。
半夜才偷偷溜回房间的单飞白被宁灼套上了一套黑色的男性贞·操锁。
那玩意儿锁得很牢,是一套精致漂亮的鸟笼子。
除了上厕所外,他的那套东西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
单飞白很不习惯这东西,足足辗转反侧了一夜,清早起了反应,还是咬着牙抓着床单生生忍过去的。
宁灼认为自己的整治手段相当有效。
单飞白蔫头耷脑地出门去了。
谁想,他出去还不到半小时,宁灼就接到了来自金雪深的一通通讯。
那边的内容很简洁:“于是非告诉我,单飞白在十四楼东侧的男厕所里耍流·氓。你管不管?”
具体的耍流氓内容为,单飞白蹲守在这个全“海娜”唯一的吸烟区,面对各色来上厕所的同性人等,不分是“海娜”的还是“磐桥”的,热情邀请和他们一起上厕所,同时毫不避讳地亮出那鸟笼子:
“好看吗?”
“有人给戴的,让我洁身自好。”
单飞白这手有了奇效。
很快,他接到了怒火滔天的宁灼的电话:“姓单的,给我滚回来!”
……
在宁灼和单飞白各自斗法时,马玉树则是陷入了一桩又一桩麻烦中去。
手下们传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坏,让高坐办公室的马玉树暴跳如雷地拍了好几次办公桌,却是毫无办法。
马玉树满以为,自己碰上的是胆大包天、不识好歹的蟊贼。
人能跑,钱却不会凭空消失,只也会跟着他流动。
只需要查看转账或取款记录就好。
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马玉树骇然发现,对方手里似乎捏着一个无形的水泵,从自己这里,将一笔笔钱抽走,又注入一个个真真假假的账号,洗了一轮又一轮,根本无从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