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心口,皱眉缓过那阵微妙的骚动。
……就数这2万块他挣得最别扭。
宁灼认为他完美地完成了任务,不过有些人也有异议。
比如查理曼先生。
此时,“白盾”派来的人正忙着没收违禁物品,一车一车地往外拉。
宁灼的通讯器相比之下实在过于普通。
而且他只有这一样物品,还藏匿得不错,压根没被发现。
查理曼主动打来了通讯,开门见山道:“听说他消失了?”
“嗯。”宁灼说,“会有人处理掉他的。”
……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死。
本部武还要在那活地狱里苟活一段时间……大概。
查理曼的语气并不是十分的信任:“我怎么能确定他真的死了?”
“他这样消失,是最好的结局。不会影响到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宁灼反问:“您是希望他的尸体公之于众呢?还是希望他就这么消失在银槌市?”
查理曼沉默片刻,不再继续对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随后,他主动挂断了通讯。
单飞白在一旁晃着脚:“客户满意度调查怎么样?”
宁灼答:“不敢不满意。”
放下和查理曼的通讯,宁灼又打了个电话给唐凯唱。
他开口就问:“……看见了吗?”
留守“海娜”的唐凯唱听到他这样问自己,有些迷茫:“看见什么了?”
宁灼:“本部武失踪的消息。”
唐凯唱眨眨眼睛,困惑道:“……啊?”
唐凯唱对本部武这个“亲生父亲”,是真的不在乎,也不了解。
他对自己的身世全然是糊涂的,和本部武见面,也是他幼年的事了。
他连他的长相都不记得了。
在宁灼的提示下,他检索了本部武这个名字,发现网络上还是几年前他获罪入狱的信息,就潦潦草草地应了声“没”。
相比之下,他有更在乎的事情。
“宁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小声问,“我想吃好吃的。傅老大擀的面条没你的好吃。”
宁灼冷淡道:“等着。”
“啊。”唐凯唱小动物一样垂头丧气了,弱弱道,“想宁哥了。”
宁灼垂下了眼睛:“很快。”
收线后,单飞白托腮问道:“……说起来,为什么唐小姐要给他起名叫唐凯唱呢?”
宁灼简短道:“不知道。”
单飞白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阵,若有所思:“凯唱……凯……凯旋。”
回家去,一路走。
不要难过,要一路唱着胜利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