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他们赶路,我说了这么多,他们却连头都没回。这其中肯定是出问题了,想到这,我感觉后脊背冰凉。
“老……老陈……鹊儿?”我试着叫了他们两声,尼玛我声音都抖了。
一直以来,虽然我遇到了那么多的事,但是身边几乎都有人在,或是陈喜,或是贺道人,去找清风救贺道人那次,最起码身边还跟着鹊儿。所以我无论做什么事,总像是有所依托。
可是现在他们要是出问题了,我自己应付这个大场面还真的有点心虚。
我喊了几声,陈喜和鹊儿谁也没回头。
我愈发地不淡定了,我摸出身上的河桃剑,断喝了一声:“你们站住!”
这一声,我提高了嗓门音量,坑道里的回音一声接着一声,此时听起来竟十分骇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一样。
不过没想到这一嗓子还挺有效果,陈喜和鹊儿竟然停了下来。
我握着河桃剑,冲他们喊道:“你们回头让我看看。”
其实此时我已经是色厉内荏,哪里还有半点底气,只是强撑着自己的意志力而已。
前面的鹊儿和陈喜,就真的转回了头。他们的动作很慢,而我马上就发现了他们转头的动作,居然是身体不动,扭动着脖子,生生地想把脑袋转过一百八十度。
这个时候,就是傻子也看出来了,他们肯定不是鹊儿和陈喜。
鹊儿站在我前面,她的头率先转了过来。
这是一张怎样的脸啊?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五官就跟画上去的一样,眼眶空洞,眼珠和嘴的位置,点着三颗红色的圆点。
最可怕的是,鹊儿的这张怪脸,看到我之后,眼睛一眯,竟然笑了起来。
她的嘴只是个圆点,根本就没有张开的可能。可是随着她的笑容出现在脸上,她的嘴巴,在脸上也裂开了。
同时我听到了“刺啦刺啦”纸张撕裂的声音,她的嘴生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
“啊……”我惨叫了一声,不顾一切地把手里的河桃剑刺了出去。
这一剑正刺在鹊儿的心口。
“噗……”河桃剑稍微受到了一点阻碍,但是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让那剑直刺了进去。
鹊儿的身上也没有血液流出,我的剑就像刺进了一块生猪肉。
而鹊儿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依然是保持着那个诡异的微笑。
“我去。”我急的一脚蹬了过去,随手把河桃剑拔了出来,退开两步,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哧呼哧喘粗气。
这个时候,鹊儿的身体才平躺了下去,同时脸上有东西飘落下来。
那东西在空中飘飘荡荡,随后落在了我的脚边。
我左手的油灯一直都忘了放下,借着那灯光,我看到那飘落在地的,居然是一张纸。
纸上画着眉眼,正是我刚刚看到的鹊儿的脸。
而我再看过去,发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只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心口上的伤口,被我刺中的剑伤依稀可见。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再去看陈喜。
我却发现陈喜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我敢确认,那个陈喜,也是假的,我看到的都是幻象。
现在的事实证明,我和他们走散了。
这通道之中的诡秘程度,我们显然是想的太简单了。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看到前面的通道依然存在,便想着先走出去再说,也许鹊儿和陈喜已经走出了通道,在外面等着我呢。
我一手提灯,一手持剑,小心翼翼跨过尸体,一步一步沿着通道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