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沈茂大笑,“你就骗骗自己吧!若是那样,如今大功已成,世子为何还要将仙儿姑娘带回京?就你没眼,还想抱这秦挽月大腿呢,哈哈!听兄弟一句劝,识时务者为俊杰!”
失宠?挽月怔怔地想。
导演,我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不要再想了将脑袋彻彻底底地放空一切,等到了京都,见了他,再说
鱼跃峡。
方涛神疲惫,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重盾。
“弟兄们!再坚持三个时辰!”
“是!”吼声回荡在峡谷中。
这里,只容十人并行。徐威纵有千军万马,却也只能十个十个轮番上阵,一波又一波,不断撞击着峡谷口那十面摇摇欲坠的重盾。
“方涛!束手就擒吧!”
“镇东将军!相识一场,你若是肯卖我个面子,再给我三个时辰,我定乖乖弃了械,跟你回去领罪!”方涛的声音不复平日的稳健,气息纷乱,已是强弩之末。
徐威放声一笑:“敬酒不吃吃罚酒,无需半个时辰,定能将你这几百逆贼斩于马下!”
方涛不再作声,紧了紧手中的盾柄,双腿一矮,如同扎根在地上。
三个时辰再坚持三个时辰,音儿就能带着大伙越过平原地带,进入洛城
木师你既能带着十数万人逃出了渭城想来定如你所说,洛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收留庇护这些叛逆
方音悠悠醒转时,鼻间全是孙玉珩的味道。
她仰了仰脖子,阳光刺得她马上缩了回来。
身体一晃一晃,被他的味道包围着,就好像新婚之夜,他
方音不安地动了动身子。
“音儿醒了?别动。”孙玉珩沉声道。
他的声音好像直接出现在她的脸颊上。方音怔了片刻,终于明白自己伏在他的背上,二人骑着马。
她一时忘记了今夕何夕。
“孙玉珩,你又要带我逃学了是不是?”
他身体微微一僵:“是,你再睡一会,我们去买糖葫芦。”
“好。”她垂下了头,把前额抵在他的后背上。
就让脑袋这样空着不要动脑千万不要动脑什么也不要想否则会
她睡着了。
孙玉珩轻轻呼了一口气,微微歪了歪身子,将头垂向身旁的黑布小轿。
“木师,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洛城了,有没有什么事情交待我去办?”
说罢,他紧张地盯住眼前的黑布。
过了一会,平淡的声音飘出来:“留五千人在这里。”
孙玉珩倒吸一口凉气。
如今,他已不会对轿中人的命令存有任何怀疑。
木师既然说要留五千人,那就一定得留下五千人,否则只会全军覆没。
时至今日,孙玉珩依旧无法理解,这个弱得受不了一点风的人,是怎么指挥着渭城军民利用地形负隅顽抗,用巷战逼得徐威投入越来越多的兵力,最终将全部人马都投进了城中。
而在那时,木师在城楼上,只用几面令旗指挥着整座城的人,将徐威的兵马拖进了渭城深处,然后渭城军民金蝉脱壳,绕开了徐威的军队,几乎全员从城门撤出了城外,只留下三千人挡住城门,生生拖到十来万人逃进了通向洛城最近的路鱼跃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