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翎突然轻轻笑了,这丫头果然一口咬定他就是凌苍,他道:“映雪对凌苍有意无意我不知,但是,凌烨宸对你一定有心。不然,我不会接近你,让你帮我解决他。”
她心中猛地被蛰了一下,笑道:“你这样觉得?我也有几次觉得他对我有心,可是,总是在我以为他心里爱我的时候,却发现原来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是我弄错了。”
“当年,凌苍意图奸污映雪。”他冷冷的道出迟来的答案。
他的身体突然紧绷,微微抖着,像是生气愤怒一般,她不解看了他一眼:“哪有人用奸污一词形容自己所为?你真是怪人。意图奸污…?映雪也奇怪,明知你爱她,还约你相见,倒像是有意为之,故意让你奸污似的。”
夜翎突地顿下脚步,情绪激愤,声音一时无法抑制的慌乱,厉声道:“凝儿,…你没有骗我,是映雪约见凌苍的,此话当真?”
薛玉凝愣愣的望着他,为什么他紧张映雪,她心里会酸酸涩涩。点头道:“不然呢?我所知道的确是这样,还是你这当事人有另一番说辞?”
夜翎自知失态,拉着她的手,别开脸颊,轻咳一声,避重就轻道:“走吧,我们快些出去,这里到底不安全。”
两人相互扶持,走了一个时辰,闯过了几个较为温和的陷阱,突然眼前开阔、空旷了起来,从他们脚边到对面,中间竟是一个断崖。断崖边上满是各色花草,偶尔跳过几只野物,若非是陷阱,倒别有韵味。
“这是最后一处,我们便出宫去了。”他指着断崖淡淡道。风呼啸吹过,将他声音吹得凌乱破碎。
薛玉凝担心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身受重伤,抱着我定然使不动轻功了。我们如何过得去?看来,我是必死无疑。”
“与受伤无关。便是没有受伤,我亦不能抱你过去。”
薛玉凝不解,他武功精湛,却自认不能?只听夜翎又道:“从你我脚下,到对岸崖壁约二十丈,距离太远,中间无借力的地方,我若冒然抱你过去,崖底不过多两具白骨罢了。还是说,你要和我做一对亡命鸳鸯。”
薛玉凝叹了口气:“自是不要。”突然灵光一闪,他提议道:“那你是如何来往于此的?我们便按那法子出去。”
夜翎指了指深不见底、白雾缭绕的崖面,道:“你仔细看看。”
薛玉凝蹲下身看去,只见两边崖壁之间绑着数根浑圆绳索,她心喜:“可以在绳索上借力么?”
夜翎摇摇头,道:“我一个人可以。抱着你便不行,这绳索仅能承重一人。你…敢走这绳索吗,单独?”
薛玉凝斜斜看了眼崖下,登时觉得腿脚发软,头昏目眩,颤声道:“试试吧。”
夜翎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背依上墙壁,笑道:“那就试试看。”
他,就这样看着?薛玉凝心里泛起嘀咕。
伸出左脚,颤巍巍踩在那绳索之上,只听咿呀数声,绳索晃动不已,她根本无法立足。狂风从崖底刮起,将她裙摆掀过头脸。
她眼前一黑,惊出一身冷汗,倏地把脚缩回,抱膝坐在崖边花草上,哭喊道:“好害怕,吓得脚软了。我不要过去了。夜大哥,你先走一步。这下反过来了,得劳烦你每天给我送些膳食过来。我不挑嘴,只要口味清淡一点,除了牛肉、羊肉、兔肉一口不能吃,其他都可以,谢啦。”
夜翎一怔,这叫不挑嘴?开怀笑声崖壁间回荡,卷臂将她娇小身躯嵌进怀里,道:“一起走。逮几只活牛、活羊烤来吃。生食兔子也不错。”
他说着便朝那崖壁之间的空挡走去。
他的话让玉凝胃里一阵痉?挛,他的举动,又使得她猫一样,嘤咛一声,抱住他头颈。
他竟不使轻功,也不走绳索,而是双脚踩空,走在两面崖壁之间,脚下便是深渊,她惊呼:“喂,你做什么!跳崖上瘾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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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后还有一更。。。。。】
?。
☆、小心。。。
他颔首,望了怀中的她一眼,戏言:“小心,不要爱上我。”
她眉眼满是怯色,双颊霞红,抿着嘴唇,怔怔望着他。见她娇俏可爱,他心中一动,不禁俯身在她脸颊轻啄一口。
唇温热,薄唇周边面具却冰冷,一凉一热两种触觉在她脸上蔓延开来,她猛吸一口气,躲到他劲窝去了。
风吹拂两人发丝、衣袂,崖面云雾缭绕,崖底激流涌动,崖壁藤蔓丛生、奇花绽放。他两人,倒像是幻境中,漫步云端的一对仙侣。
突然,薛玉凝小嘴圆张,‘咦’的一声,似错愕极了。只见夜翎每迈出一步,他脚下便自动多出一块透明青玉石,青玉散发着玄妙透明光晕,待他走过一步之后,身后那块青玉便又消失不见。
她心中自是佩服至极,油然升起一种暧昧的不明情愫。小心,不要爱上他!
“那种情愫,可以叫做仰慕,或者,爱。”他淡淡道。
她被他径直说出了心事,不禁脸儿飞红,羞愤的“你”了半晌之后,又‘哼’的一声,歪在他肩头去。
水样双眸也未闲着,赶忙看向刚才夜翎依过的墙壁,只见那上面有一颗不起眼的灰色宝珠,闪着薄薄光辉,想必,那便是他们脚下走这‘神路’的开启机关。夜翎定然倚在墙上时候,将它启动了。
她不满,轻捶他心口道:“你方才有意戏耍我!你分明知道我们可以走这条路离开!”
他猛地咳嗽,血水便又顺着面具流下,薛玉凝大惊,柔声道:“啊,你还好吗!我…你刚才戏耍我戏耍的极对!莫要再吐血了,我…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