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义从属下手中接过一面旗帜,正是明教的日月无量旗帜,乃是阴阳鱼面的日月分明,黄底旗帜,暗含阴阳相生相长之理,正是明教明字的由来,明,并非是阳明,而是日月分明,有阴才有阳。
这也是当初逐鹿风月眼大明海悬挂的旗帜。
“你要我们参加逐鹿风月眼?”
朱栩急切问道,“我要先知道珠儿在哪里?”
“您别急,珠儿妹妹属下自当好生照看,断不会让她少了一根汗毛。”
陈祖义一脸讨好之相,朱栩却能够感觉到他语气中那份肆无忌惮。
看来这厮正沉寂在权利的漩涡中无法自拔,对自己也不过表面恭敬,自己不过是他手里的俘虏而已。
“你不是陈祖义!”
朱栩脱口而出。
陈祖义略惊,转而大笑起来:
“哈哈哈!属下怎会不是那个忠于东家的陈祖义呢?”
“你这幅小人得志的样子,可否知道,有些位置并不是你这样的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朱栩也是在暗暗点醒他,如此下去,是要万劫不复的。
陈祖义仍旧哈哈大笑着,那无所顾忌、唯我独尊的样子,令朱栩都有些害怕起来。
“你若要证明你仍就是那个忠心耿耿的陈祖义,便将半岚书院珠儿颁发的百花令拿出与我一观,便知真假。”
陈祖义狞笑着,从怀中摸出那枚柏木雕花的令牌,虽然不过凡品,雕工却十分精细,足显工匠技艺,珠儿是个事无巨细的姑娘。
朱栩触手颇有些重量,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又还给了陈祖义。
陈祖义摸到有些湿漉漉的,略皱了下眉头。
朱栩早在手上沾上了那追踪药剂,怕他起疑,朱栩冷哼了一声道:
“这木牌你倒是随身带着。”
陈祖义昂着头,比之前大义凛然的样子,颇加了几分傲气。
“这可是千金难换的宝物啊,哈哈。”
陈祖义大笑着道。
“这下东家能相信在下便是如假包换的陈祖义了吧,这大明海的势力,以后便都是咱自家的了。”
朱栩不动声色,心道,芸芸众生,他们不过巧执牛耳者,一帮朋友给面子称一句东家,这陈祖义果然当不起这个位置。
“那东家是答应我这个逐鹿风月眼的邀请了?”陈祖义有恃无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