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原因,福伯问道:
“少爷,那些刁民难对付,咱们该怎么办啊,总不能撂着不管吧?”
史朗指着地契,对堂中二人道:
“地契上写的清清楚楚,小王庄那一千亩地已经在史家名下,也入了县衙的黄册,便是天王老子来了,这地也是我史家的,谁敢不让咱们去看地?”
“要来硬的吗?”
刘泉心里担忧:“那庄子好几百人呢,人家要拦着,凭府里这些人手,怕是还没进村就被全撂倒了。”
“容我想想。”
史朗在堂中踱了几步,转头看向福伯:
“咱们直接报官吧,让宛平县的衙役去拘押嫌犯,敢殴打主家的管事,起码杖他三十,再关一个月,我看谁还敢造次!”
“那就依少爷的意思办。”
福伯父子对视一眼,都觉得这个办法不错。
这样即避免和小王庄的刁民直接冲突,又能给他们一点教训,何乐而不为?
商量好办法,史朗拿了父亲的帖子给福伯,让他去跟宛平县县令通通气,最好恩威并施,让那些刁民主动服软,这样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
次日,福伯一早就了县衙。
直到中午时,他才匆匆回到府里。
史朗一直在等消息,见福伯回来,忙问道:“怎么样,宛平县县令是否派人去拘押那些刁民了?”
“唉!”
福伯重重叹了口气,摇头道:
“那王县令说,小王庄的那些庄户凶悍无比,先前就打死了皇庄的管事,他哪敢派衙役前去拿人……”
“什么,皇庄管事被那些庄户打死了?”
史朗惊呼一声,直接跳了起来。
福伯忧心忡忡道:“少爷,这次您赢的这个皇庄,可是个烫手的山芋,搞不好咱家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快说说怎么回事。”
直到这一刻,史朗终于意识到了不妙,连忙拉着福伯坐下详谈。
喝口茶润了润嗓子,福伯才一一说了发生的事。
今日他去报官时,那县令听说是小王庄庄户犯案,根本不敢接状子。
直到福伯拿出史鼐的名帖,那县令才透露了一些原委。
据说,那皇庄的管事太监为了给隆德帝进贡,把夏税都收到了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