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样的太医,念得一样的医书,没什么分别。”
“那就好,儿臣也是担心别人侍奉不力,耽搁了病情便不好。”
皇帝盯着他瞧了会,又吃了两口药膳羹,“赫儿,你母妃近日还好?”
“儿臣侍奉完父皇用膳,便去给母妃请安,应是没什么大碍。”
“你们在外也受苦了,朕瞧着她清减了许多,即便回宫,日子过得也清苦,你得空多去看看她。”
“是,母妃近日也很担忧父皇,这参汤便是她亲手熬的,不过无诏她又不敢贸然前来,父皇可愿见见她?”
皇帝点了点头,奚赫向他拜别,然后去请了德妃过来。德妃母家乃是一路扶持皇帝登基的重臣,不过后来家里人丁稀落,不复往日辉煌。
德妃着一身素衣入殿,与皇帝相视片刻又移开了眼,皇帝也收回眼神,拍了拍床榻。德妃走近坐在榻边,“陛下。”
“既已回宫,还打扮得这样素净,可不像你。”
“心死,人穿什么有什么重要。”
皇帝无力与她争辩,便转了话锋,“怎么想通回来?为了赫儿?”
“母之过,何必牵连孩儿?赫儿的能力,有目共睹,希望陛下不要将臣妾的过失累于他。”
“自然不会,玉弦,朕记得你早年爱读医书,朕每每头痛都是你帮朕缓解。”
德妃向床头移了些,帮皇帝揉按太阳穴,两人安静地待了一阵,皇帝再缓缓开口,“朕知你心里有气,这么多年也未能放下,对于赫儿,朕会尽量补偿他。”
“陛下自有定夺。”
待德妃也走后,皇帝秘密召来褚英,褚英已经许久未见过皇帝,此刻见他如此憔悴还是吃了一惊。
“褚卿啊,你这义子,还真是让朕头疼。”
褚英跪地,“陛下,是臣教子无方,臣也是许久未见翼儿,实在未料到他竟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儿大不由爹娘,罢了,谁让他是褚绣留下的,朕多少欠着你们褚家姐弟的。”
“陛下严重了,褚家一门为大玄效力,是理所应当。翼儿做出如此谋逆之事,陛下也不必顾及昔日旧事。”
“好,那朕便嘱托你两事,一肃清太医院,院判你亲自扣押藏好,以待日后之用;二无悯不可留,暗中监视德妃奚赫母子,若有异动也不要声张,让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