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练下去,第一个承受不住的便是顾含光。
徐广知道顾含光这是要化悲伤为力量,但他不能无限度地看着他胡闹,“听我的,去吧。”
用手撑着下巴,徐广聚精会神地看了一遍顾含光的排练。
非常完美。
他的眼光没错。
顾含光啊,人如其名,含光万丈。
是为舞台而生。
又一遍练完。
顾含光正想说再来一遍时,徐广走了上来。
他顺手将一个饭团塞进顾含光的手里,抢过话筒,“排练到此结束,大家吃完饭后好好休息,为明天的演唱会养精蓄锐。”
徐广拍了拍顾含光的肩膀,“走吧,休息去。”
场上的人很快就走光了,只剩徐广和顾含光。
两人坐在栏杆上,坐在那缕暖黄色的灯光中。
就像是并肩坐在操场上的十几岁少年。
他啃了一口饭团。
咀嚼时,腮帮子微微鼓起。
从徐广的视角看。
顾含光低下头的瞬间,莫名带上了点稚气。
这令他有些恍惚,好像看到了十九岁的顾含光。
还没恍惚多久,顾含光的电话响了。
徐广看了一眼。
来电显示:洪月月。
他的头开始疼了。
如果说许亦欢是顾含光逃不过的劫难。
那顾含光就是洪月月逃不过的劫难。
这两人,一个比一个执拗。
他家这祖宗吧,明知许亦欢已经不喜欢他了,还是放不下。
洪月月这位大小姐啊,明知顾含光另有所爱,还是喜欢他。
顾含光的每场演唱会,她都会来。
大抵因为物质富足,娇养长大的女孩,会格外高看爱情一眼。
徐广听见顾含光叹了一口气。
吞下最后一口后,他接通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