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只有我能惩罚,谁都不准动她。”宫元初双眸冰冷地盯视着她。
二姨太太收回手,眼中闪着愤恨的厉光。
“你回来的正好,这个贱丫头踢坏了你四哥的命根子,我要你把她交给老爷惩治发落,这种会对主子动粗的疯女人不能留在宫府里!”
宫元初挑眉,淡淡一笑。
“二姨娘,虽然我的侍妾踢伤了四哥,但是四哥也欺辱了我的侍妾,他把风竺打得遍体鳞伤,差点强占得逞,我都忍下这口气没有找他追究了,现在二姨娘反而替他来找我追讨公道,这不是做贼的喊捉贼吗?”
“话可不是这么说,这个贱丫头现在至少还好端端地站着,但你四哥已经伤得不能人道了,以后生不生得出孩子还很难说,她把你四哥害得这么惨,你还想包庇她吗?”二姨太太恨声指责着。
宫元初漠视她的愤怒,平静地说道:“现在也许四哥的伤比较重,但是能不能人道或生不生得出孩子,并不是此时就可以预测的,也许找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医治,四哥就能痊愈也说不定,何必这么快就把他咒成一个废人呢?”
二姨太太急切地嚷道:“明明薛大夫就已经说你四哥的伤不好治了——”
“二姨娘!”宫元初冷漠地打断她。“那是薛大夫医术太差,我明日找个医术更高明的来治四哥的伤,至于他欺辱我的侍妾,这个羞辱我就不与他计较了,不知道二姨娘可以接受吗?”
“你为了护着这个贱丫头,全然不管你四哥的死活就对了!”二姨太太气得快要晕厥过去。
宫元初冷冷一笑。“四哥的死活有你们这么多女人替他操心,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活到长命百岁的,但是我的侍妾没有人会替她操心,我若不护着她,她落到你们的手里还能有命吗?”
风竺轻轻靠向他的身侧,悄悄地握住他的指尖,心中暖洋洋的。
“好,我去告诉老爷!我动不了你的贱丫头,老爷难道还动不了吗?”二姨太太脸上带着不甘的狠意。
“二姨娘应该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我爹吧?要是我爹知道了这件事,风竺也许难逃惩治,但四哥的下场只怕也不会太好。
“二姨娘怕爹责骂四哥,所以也不敢让爹知道这件事,否则怎么会只敢带我娘来声讨公道?这么做无非只是想要羞辱我们一番,把踢伤四哥的风竺狠狠打死消一口恶气而已。”
宫元初冷笑,语气没有感情。
“清英!你不管管你儿子吗?你就不会说句话吗?”二姨太太转过身怒骂宫元初的母亲。
宫元初的母亲瘦弱的身子震了一震,抬起眸无奈地看着宫元初,眼中满是歉疚之色。
“我娘什么时候管得动我了?”宫元初平静地注视着母亲,并不想让她为难。“更何况,她天天饱受你们的欺凌,怎么还会有力气来管我的事?”
宫元初的母亲涩然一笑,默默地低头不语。
“好,好极了!果然是贱婢生的儿子,你就好好地护着你的贱丫头吧!”
二姨太太遽然迸出寒光似的冷笑,转身走出院子。
一群侍妾带着又气又怨的表情,不甘愿地跟着离开。
“二姨娘慢走。”
宫元初漠然看着她恨恨离去的背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元初,娘也得走了。”清英轻轻握了握他的手,苦涩地一笑。“委屈你了,但愿没事才好。”
“要不要喝杯茶再走?”风竺情急地喊了声。
“我还得回去服侍大太太。”清英温柔地看了风竺一眼。“你是好孩子,元初就托付给你了。”
“我会好好服侍他的。”
风竺微微一笑,向她盈盈施上一礼。
“我走了。”
清英长叹着,转身快步离去。
“我们一定要快点成亲,好把你娘快点接出去,她应该要享福了,怎么还能服侍大太太,让人作践。”
望着清英瘦弱的背影,风竺慨叹地说道。
宫元初握紧她的手,微微低下头,静静地凝视她。
“我娘把我托付给你。”他柔声耳语。
风竺感动地点点头,身子软软地倚向他。
“那……谁会把你托付给我呢?”他温柔地拥紧她。
“自然是我自己啦!”
她嗤地一笑,抬手轻捏他俊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