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秦小少爷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嗯,浚儿听姑姑的话。
&esp;&esp;又是海棠花
&esp;&esp;秦老爷回到秦府的时候,时间还不到申时,一路沉默寡言,一直到下来马车时,老爷子还是一言都没发。
&esp;&esp;六月的日头很大,满地日光闪耀,照的整个秦府华丽奢华气派非凡。
&esp;&esp;秦仲崑背着双手站在秦府大门口,面色沉着肃穆久久一动不动。这座府邸里的一砖一瓦,一屋一亭,都是他秦仲崑亲身看着修建成的,他熟悉这里的一切,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熟悉到每个屋里有多少根梁多少根椽子。
&esp;&esp;老,老爷。跟着秦仲崑的阿升有些忐忑,这会日头太大,要不,咱还是先进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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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城西向北的地儿有座大王庙,大王庙的旁边是几条小街窄巷,因为这里和东南两边天然隔着一座矮山头,所以地势比别处偏僻了不少。
&esp;&esp;过了晌午的时候,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手里拿了张药方走进了路边一间药铺。
&esp;&esp;咦,瞿大夫在么?
&esp;&esp;柜上有一个正挽着袖子整理药材的年轻人。
&esp;&esp;瞿大夫刚出去给人瞧病去了,要等一个时辰才回,请问您这是看病还是抓药?
&esp;&esp;说话这年轻人一身直缝布衫,长相清秀,说话也从容,瞧着也不知道是不是新来的伙计。
&esp;&esp;哦,抓几副药。老头子说着将手里的药方递上去,一边闲话道: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听口音应该是外乡人吧?
&esp;&esp;在下不是本地的。年轻人看着方子,一边开屉子找药,地锦草一两,陈槐花五钱,白头翁,三钱
&esp;&esp;这年轻人手脚麻利,一边称药捆扎,一边拨弄着算盘,地锦草一文一两,陈槐花,四文一两,白头翁,白头翁一两九文,侧柏炭四下五去一,七上七,七去三进一一共是一百二十六文钱。
&esp;&esp;嘿,还挺利索的。老人说着掏了一串铜子。你再数数。
&esp;&esp;年轻人伸手扫了扫,然后微微笑道:正好够数,老人家您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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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七月初十边的时候,正是何管家带着人忙着各处查账收账的时候,人一少,整个秦府就清静了很多,西院南院这边一向不太热闹外,东院自从秦大小姐回来后这几天也是安安静静。而前院里,就剩了几个当差的小厮留在府里。
&esp;&esp;因为人少,留在府里的杨实这几天便还要去后院帮着喂马。
&esp;&esp;这天傍晚,等他洗了马槽回来时,竟看见阿升在等他。
&esp;&esp;兄弟,你去做什么了,等了你半天。说着阿升一把扯住了他,走,上我屋里喝酒去。
&esp;&esp;什么好事?叫我喝酒?
&esp;&esp;哪有什么好事,咱们兄弟就一起随便坐坐喝杯酒。
&esp;&esp;左边跨院的一个小屋里,一张方桌上摆着荤素几碗菜,两人进来后面对面坐下。
&esp;&esp;来来,咱们边喝边聊。阿升倒上两碗酒,今晚兄弟我正好没差使,咱们一醉方休。
&esp;&esp;杨实推辞不过,只好接过了杯子。
&esp;&esp;来,吃菜吃菜
&esp;&esp;闲聊了一会儿,已是几杯酒下肚。
&esp;&esp;酒意上头,阿升开口道:兄弟,咱俩进秦府也有好几年了吧。
&esp;&esp;杨实点点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六七年有了。
&esp;&esp;唉!阿升抿了一口酒,俗话说得好,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说咱们这种人了,就是府里的大小姐,金枝玉叶,那不一样有为难的事么。
&esp;&esp;杨实一向不喜欢议论这种闲言碎语,只好自己默默吃酒吃菜。
&esp;&esp;诶,你是不知道吧?阿升凑过来道:前些天,你猜谁来过咱们府里了?
&esp;&esp;谁?这我哪猜的着。
&esp;&esp;嗐,就说你猜不着来的,是咱们府里之前的姑爷,京里那位。
&esp;&esp;杨实着实吃了一惊,这,这话当真?那怎么也没见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