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眼前的越王时,神情微恐,身躯僵硬地跪下行礼:“参见越王殿下,殿下千岁。”
他的父亲安武候,器宇轩昂,威风凛凛,虎相肃然地站在一旁躬身作揖,问道:“越王,不知小儿犯了什么罪?”
“他的马车冲撞了天山医药理事会的诸葛先生,使其负伤,你说该当何罪?”
秦司凌漆黑的目光中,射出一股凌冽的寒光,威严的声音里陈述着事实。
安武候忽然愣住了,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
这诸葛先生在这天朗国出事,要是处理不好,只怕是要引发其他两国来战的,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而是上升到国家大事了!
当下便狠狠地踢了身旁的小儿一脚,愤怒地呵斥道:“你这逆子,快说这是怎么回事?”
凌枫楠一边哀嚎着,惶恐地解释道:“昨日奴才让马儿受惊,马车避之不及冲撞到了面对的马车,使其倾倒……我真的没想到这受伤的老人,竟然会是天山的诸葛先生……”
谁能想到他竟如此低调来到了京城,还被他给弄伤了。
谁能想到他竟如此倒霉呢?
昨日他看到越王妃一时高兴,当时王妃已经帮包扎了,应该没有大事,他便未曾放在心上,去修理那马大哈的奴才去了,没想到竟然捅了马蜂窝。
“不知诸葛先生何在?我必定让这逆子当面赔罪。”
安武候稍微冷静下来一想,越王此时能问罪大概诸葛先生必定已无生命之危了。
“诸葛先生还在别院休养,刚做了治疗,手臂没有知觉,此刻还不能动。”叶轻婉回道。
闻言的,安武候那颗才放下来的心,又忐忑起来。
这逆子竟然把诸葛先生弄到如此地步,这只怕是会惹皇上盛怒的。
他当年随着先帝南征北战,才荣封了个异性候。
但功是功,过是过,就算当年先皇还在也是要追究的,更何况是如今的皇上。
“如此逆子,犯了如此重罪,请王爷从轻发落。”
安武候给越王深鞠了一个躬,眼神里有祈求讨好之意。
越王秦司凌面上的寒气未减,蹙眉问道:“安武候,你可知若是诸葛先生此番在京城出了事,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安武候的面色愈加凝重,眉头紧皱,无话可说。
叶轻婉看着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又是个为子而忧的父亲。
便说道:“诸葛先生一个时辰之后会好转,但完全恢复,还需要两三个月,不若你让他去近身伺候诸葛先生,以求原谅?”
然后转头看着一旁的越王,眼神里是商量的神色。
总不能真把这凌公子玩死弄残吧?
他也并非有意为之,马儿受惊也仅是意外。
秦司凌看着她,这王妃还是太善良了,但此法也不错,便默认了。
当下便目光冷然地睥睨了那小公子一眼,“既然有王妃替你求情,你就惜福吧。若是求得诸葛先生原谅,此事就这么定了。如若不行,那就领罪吧。”
“多谢王妃王爷。”凌枫楠感激涕零地起身。
安武候感激地看了王妃一眼,便一路踢着逆子去诸葛先生的房子请罪去了。
诸葛先生躺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看着眼前双十年华的年轻人,加上医者仁心,倒是没有太多地苛责,便留他下来将功补过。
他如今用手不便,随行的也仅有一个下人,正是缺个贴身侍从伺候。
于是,就这样安武候府的小公子凌凤楠,带着感激地心住进了这越王府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