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混混、公子、少爷,看到这只船上从来没有人进出,那黑脸大汉却说什么客满,早在暗中打量嘀咕。此时,见到凌云从船舱里出来,不禁恍然大悟。原来,这艘船是被人包下了。
凌云此时轻裘软带,被阿香打扮的英姿飒爽,在船头一站,果是一表人材,宛如一个富可敌国的公子哥。那些公子、混混、少爷、老爷皆自惭形秽,哪个还敢和凌云一争。
温乡软玉之所,凌云一住就是月余,身上那点皮外之伤,早好的没法再好了。凌云还是不愿动身,每天总会给自己找出一万个理由来说服自己,晚去一会儿晚不了。
凌云的脑子里每天都会出现掌门静云道长那殷殷的嘱托,仿佛武当派的命运就掌握在凌云的手中一样。凌云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心理上的折磨,便向江韵梅提出要辞行。
江韵梅大惊,幽幽的问道:“凌公子,你要去哪里?”
这些日子,两人行则同路,食则同桌,除了睡不在一张床上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在一起,闲来无事,便谈天、谈地、谈人生、谈理想。再不就是下围棋,凌云小时候由父亲教的,上武当山之后,便没有再下过,此时重新拾起,大感热爱,而江韵梅的棋力更在凌云之上,两人常常从围棋中悟出许多人生的哲理,往往你来我往,棋力上交锋,言词上交锋,互斗输赢,大感有趣,相对开怀大笑。
外面的人听到里面江韵梅的巧笑嘻然,还以为两人正在厮混,皆偷偷的把船开近,以方便能听的清楚一些。
这时,凌云提出要走,江韵梅话语中自然大有不舍之意。
“唉!我要去九仙山,这是掌门安排的任务,我不得不从!”凌云从来没觉的去完成一件任务这么困难过。
“九仙山?去那儿干什么?”
“去找一本书。对不起,关于这件事我不能多说!”还不能多说呢,凌云一句话就把自己的掌门给出卖了。凌云出口之后,也觉的有所不妥,但是很快便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人家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问话,自然不能不答!”
凌云也觉的这个理由有点可笑,如果自己的救命恩人换成一个老态龙钟、粗糙丑陋的老太婆,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在这儿呆这么多天,还会不会什么都告诉人家?
“好吧,凌公子,你要走,我也不便拦你!不过,你第一次来山东,想必路途不熟,我和你一块去,你就快多了!”
“你陪我去?”
“怎么?我的本事去不了吗?”江韵梅笑的一脸灿烂。
“当然去的!”凌云一向风流潇洒,不知为什么突然变笨了许多,有人说,爱情会使女人变笨,岂不知男人笨起来,更加的厉害。
“那就走吧!”江韵梅从里屋拿出一个小小的包裹,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
“小姐,我也要去!”阿香看到自己的小姐要走,急忙拦了上来。
“阿香,你要照看好这条船,让我有个家。我不放心别人。九仙山离这里又不多远,我去去就回!”
“好吧,小姐!你可快点回来!”
两人弃船登陆,阿香在船头挥手相送,冬日的暖阳,刚刚升起,照在阿香的脸上,一脸的忧伤。
两马并骑,一路上由江韵梅指点道路,江韵梅显然对山东这地方极熟,而且极为熟悉天神帮的做事规律,经常会告诉凌云几时几刻,天神帮会从这条路上过来,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到那时候,往往果不其然。
一个人往往了解仇敌,比对自己还要了解!
偶尔也会出现一些意外,有小队的天神帮帮众过来巡逻,差一点打个照面。那只不过是天神帮的普通帮众,没有堂主这一级别的人物在内,凭着凌云的轻功,要想躲过,自是不在话下。奇怪的是江韵梅竟连一点轻功都不会,遇到这种情况,凌云只得背着她,飞身躲避。
“我靠!她救的我?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就她这样还能打败那两位堂主?”凌云一边背着她,飞身窜到一棵树上,一边想着。平时,他们什么都谈论,就是没有谈论过武功,因为凌云败在那两位堂主手里,觉的自己的武功一定比江韵梅差了十万八千里,因此一直不好意思在佳人面前提出来。
其实,江韵梅不会轻功,凌云正在暗暗的欢喜,因为此时江韵梅胸前两团软玉,不时的贴着自己的后背,使凌云的心里有如火烧一般。况且,佳人就在自己耳边吹气如兰,第一次接触女性的凌云还能够保持正人君子,已经是武当派功德不小了。
看来十几年的道经没有白读!
遇到两人的死对手——天神帮,没发生什么问题,遇到可以称的上自己人的丐帮,却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问题。看到街道之上成群结队的丐帮弟子在巡逻,两人自是不用躲避,大模大样的就走了过去,结果立即就被那些五花六花的丐帮弟子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群丐大声嚷嚷,硬说是捉到了天神帮的刺客。不过,看那些乞丐望向江韵梅的眼神,明显的是另有目的。再听到有些低袋丐帮弟子在后面窃窃私语,嘿嘿淫笑,江韵梅简直怒不可遏。如果不是凌云死死的拉着她的手,她当场就会发作。
最后,两人还是被带到了丐帮山东分舵所在地——原山。幸好白莲圣使正在此处组织近几日与天神帮的一场大规模决战。一见群丐误抓了两人,立即对下属大加训斥,训的两名带头的五袋弟子抱头鼠窜,反倒弄的江韵梅有点不好意思。
白莲圣使亲自给两人安排接风洗尘,并且请丐帮的青莲圣使、山东分舵舵主徐大勇、副舵主路不封、河北分舵舵主石斌、河南分舵舵主曹汇川等首脑人物坐陪。席间,白莲圣使一口一个恩公的叫着,对两人奉若神明,尤其是对最后救了他性命的江韵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