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杵着拐杖走上前,“此事定有误会,不妨坐下来细商。”
江予彤瞥了盛嬷嬷一眼,盛嬷嬷心领神会,立即转身去请族老。
王氏年迈,追不上盛嬷嬷的步子,其余仆妇看着江予彤带来的壮汉,亦不敢上前阻拦,王氏只得眼睁睁地看着盛嬷嬷走远。
“我记得妹妹妹夫还在时,顾家大房二房便已然分家,只是当时亲家老太爷身体康健,便分家不分府。”
盛琼静将文书折好,递还给顾婵漪,“亲家老夫人和顾二夫人,我可有记错?”
外人不知顾家两房是何模样,但盛家乃顾家的姻亲,岂会不知内里底细。
当初顾砚与王蕴成婚后,顾家老太爷便做主让两房分家,各管各房。
只因当时顾川在军中任职,顾砚亦在准备科举,恐此事传出后,有碍二人仕途,是以并未广而告之,分府另过。
盛家众人也是在盛琼宁生下长子,他们来府中探望时,方知晓此事。
当初父亲欲将小妹许嫁于顾川时,母亲与她皆不同意,顾家并非望族,且府中还有位难缠的继室婆婆。
而小妹自幼便被他们捧在手心,父亲授以诗书,母亲与她教之女红。
如此十八载,琴棋书画,诗书礼乐,女工针黹,小妹无所不精,且长相亦不落俗,乃平邺城中顶漂亮的女郎。
即便是王公贵族的王妃,世家望族的宗妇,她家小妹亦是当的。
熟料父亲偏偏选中了顾家大郎,且自家小妹见过顾川后,春心萌动。
二人彼此有意,既如此,他们并未再劝,小妹风风光光地嫁进了顾家。
得知顾老太爷做主,令两房早早分家,盛家众人皆道顾家老太爷乃明理之人。
不仅如此,顾川对产后的小妹关怀备至,专情不二,彼时,他们才不得不承认,父亲身为鸿胪寺少卿,阅人无数,委实目光如炬。
王氏垂眸,心虚地躲开盛琼静的视线,嘴唇微启,声音细小。
“并未记错。”
盛琼静轻笑,微抬下巴,“那便是了。”
“如今顾家大房仅剩我家小姑的骨血,顾家二房确实应当搬出府去另住,叔叔婶婶和侄子侄女挤在一块,外人瞧见也不怕人笑话。”
江予彤冷嗤一声,随即面带浅笑,“但我与大姑乃盛家人,不宜插手顾家事,只得请顾氏族老前来,亲家老夫人,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江予彤侃侃而谈,有理有据,王氏压根想不到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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