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辞恳切,令人动容。
众人被她说的,都不禁下意识的点头。
一方面是觉得有理,另一方面,也是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远见,竟然在图纸上动了手脚!
如果睿王真是冤枉的,那可多亏她去偷看那张图纸啊,否则睿王今日只怕是在劫难逃!
萧凌策的脸色却瞬间难看到极点。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女人会留这样一手!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做?”景帝忍不住道。
方才乍一听闻她偷看图纸的时候,他确实生气。
可现在,连他也不得不承认,苏棠确实是个极聪明的女子。
“这个简单!”
云浅连忙道:“普通人手上若是沾了染料,很容易洗干净。可是接触过染冬花花汁的人却不会——所以只要父皇让人拿两桶颜料来,让在场众人一个个的试,谁手上的染料洗不掉,那就是他碰过图纸!”
最后几个字,她一字一顿。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那几个字的时候,她的目光刚好停留在萧凌策的脸上!
萧凌策瞳孔骤缩,几乎是立刻上前,“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景帝因为他刚才救过自己的事,对他的态度倒十分和缓,“说。”
萧凌策忙道:“七弟妹的办法固然好,但是染冬花的颜料实在用途太广,所以平日里能接触到它的途径太多了,不管是去绸缎庄还是染料店,甚至有些香料店也会用到它。”
顿了顿,“就好比儿臣前几日替母后买香料的时候,也去店里接触过此物。儿臣相信,在场应该还有不少接触过染冬花的人,七弟妹又如何定论,这些人之中,谁才是真正偷看过七弟那张布防图的?”
话音刚落,一旁的皇后就骤然变了脸色。
老三什么时候给她买过香料?
为什么他要撒谎,难道这件事和他有关?
她本来只当这场刺杀是个热闹看,可是现在,一颗心却猛地一下悬了起来。
“是啊皇上。”她连忙道,“我们不能冤枉老七,也不能冤枉了其他人啊。”
“嗯,凌王和皇后说的也有道理。”
景帝点了点头,威严的看向云浅,“你说,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
云浅沉默了一会儿,似在思考。
而后稍一点头,“回父皇,臣媳有办法。”
说完,她便转身对众人道:“半月内碰过染冬花的人,先站出来。”
众人一阵面面相觑。
云浅宽慰道:“诸位放心,我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你们碰过染冬花花汁的一定要趁早站出来,我才能帮你们洗清嫌疑。”
她这么一说,众人才稍稍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