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师铃听罢解释哈哈一笑,冷花儿也跟着大笑。两人便在车旁席地而坐,也不打开那两包肥鸡,只顾饮酒。
“二师弟,你怎么全买的女儿红?”褚师铃问道,“在这竹林子里,怎么不买上几坛竹叶青?”
“嗨!”冷花儿叫道,“竹叶青那多没意思!这里本就是竹林,全都是绿叶了,不配女儿红,岂不太可惜?”
“哈哈,有道理,”褚师铃看了一眼冷花儿,露出赞赏之意,道,“没想到如此恶汉竟也诗情画意。”
“人不可貌相啊,大师兄!”
冷花儿一脸急状。
“哈哈哈。”
“二师弟,我们有六年没见了吧?”
“差不多七年了。”
“噢,不错。眼下又是暮春初夏…”
“大师兄,你还是一点没变,那帮人也是一点没变。”
“二师弟不也是一点没变?”
“我变了。”冷花儿突然神秘道。
“哦?”
“大师兄有所不知了吧?”冷花儿喜道,“那年跟大师兄一别,不过两三年我就离开了香教,到现在已做了三四年的江湖散人了。”
“霍!”褚师铃看着冷花儿笑道,“这么多年,那为何现在才来找我?”
冷花儿无赖道,“我既做了江湖散人,哈哈,那个逍遥自在啊,走遍天下各处,尝遍天下美酒,沿路又赏景观花的…哎呀,一时收不住心,忘了大师兄了。”
褚师铃微微一笑,道,“二师弟,你从来就不适合撒谎。”
“哎哎哎!”冷花儿又被识破,连“哎”三声,不甘道,“大师兄啊,我想了三年才想到今天这个法子请你出来,你就不给我点面子,称赞称赞?”
褚师铃正含着一口酒,闻言一笑,便将酒水喷了出来,哈哈笑道,“二师弟,你要这样说,我真要好好称赞你一番,不然愧为大师兄!”
褚师铃即拱手作揖道,“冷大侠三年磨一策,小生不及,小生…”
冷花儿见状一急,“停停!我投降,我投降,学什么不好,学老臭虫!”
两人又哈哈大笑。
已然入夜。冷花儿生起一堆火,将两包肥鸡打开。
两人依旧你一口我一口饮着酒。
“二师弟,”褚师铃忽道,“不如想个办法把肥鸡热着。”
冷花儿得意地笑了笑,又从那藏东西的地方拿出来一个铁架子,架好,就中吊着一只长长的铁篮子。
褚师铃稍稍讶道,“还真没想到你连这个也想周全了。”
“没想到吧,哈哈哈。”冷花儿真正得意一番。
“没想到。”褚师铃抱拳笑道,“这次由衷诚心佩服!”
冷花儿嘿嘿一笑,也不搭话,径直将两只空酒坛子半路劈开。
“好巧劲!”
褚师铃叫好。
只见冷花儿将两个半边的酒坛子置在铁篮子上,又把肥鸡包好,各往里面放了一只,接着将铁架子架在火堆之上。
“办好了!”冷花儿拍拍手笑道,“我这纸遇火不燃,不怕肥鸡被烤干咯。”
褚师铃在旁轻轻拍手。
“大师兄,”冷花儿坐下来,疑惑道,“我不明白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