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司也感觉有些别扭,前不久好拒绝了人家,虽然还是朋友,但。。。。。。还是有点怪。
他打开门厅的炼金壁灯开关,咕噜噜的化学药剂灌入灯泡中,不一会儿,稳定且温白的光芒便亮了起来。
李维司将大衣和帽子、手杖都挂在衣帽架上,随后走向厨房:“我去烧点热水洗漱。”
他好像一点也不紧张。凯特琳在心中吐槽着走上楼梯,她准备去卸妆。
李维司烧好水后又去给凯特琳拿需要
的被褥和床单等床上用品——这些是之前去百货商店购买,考虑到以后可能会有客人就多买了一些。
床垫是客房之前自带的。
之后两人也没有太多有营养的对话,在气氛有些古怪的氛围里洗漱完毕后,互道晚安,各自回了自己的卧室。
。。。。。。
“呼。”
凯特琳躺在床上,身上穿着白色花边领口内衬,警长外套则挂在房间内的衣帽架上,窗帘拉上以后,外面炼金街灯的光芒透过窗帘投进来极其暗淡的光芒。
凯特琳紧紧地裹着被子,只露出一个脑袋,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正睡着自己喜欢的人,他也喜欢自己,凯特琳敢肯定。
但命运就是这样古怪不是吗,互相喜欢的人只能这样以朋友身份相处,仅仅是因为自己晚了一步。
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只能趁着他在的时候,多留下一些彼此的记忆,就像是过冬的松鼠那样,为即将到来的严寒储存可以支撑自己的坚果。
思念的时候就把这些记忆拿出来咀嚼一下。凯特琳抿了抿嘴,随后又莫名其妙想到今天自己对他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晶莹的耳朵顿时变成了粉色,悄悄将被子拉上一些盖住脸。
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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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回来晚了,第二天李维司起床一看时间,八点二十了。
这时候凯特琳还没起,但考虑到她上班时间是九点,李维司还是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道迷糊地回应,“凯特琳,现在已经是早上八点二十乐,你不是要去上班吗?”
“嗯嗯。”凯特琳哼哼两声,没了动静。
凯特琳这样的大小姐,迟到了也没事吧。李维司想到,便没有再叫她,照常去厨房烧了些热水洗漱,随后准备出门拿牛奶,顺便买份报纸。
结果刚一开门就看到两个小孩往自己信箱里塞了一份报纸,李维司认识其中一个小男孩,是之前自己给过小费的那个祖安报童,劝告自己不要相信武田斋藤的那个。
他一见李维司,便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先生。”然后拉着身边同样抱着一堆报纸的小女孩撒腿就跑。
李维司笑了笑,从裤兜里拿出一枚银币,轻轻一弹。
叮!
精致的皮尔特沃夫银轮在晨曦中闪烁着明亮的光彩,以一种离谱的弧度,像是被一个无形的人抓着一路旋转着飞进了那个祖安报童的挎包里。
随后他拿了报纸和牛奶回了屋里,正巧撞见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的凯特琳,她随手用橡皮筋将自己那及腰的蓝色长发扎了个马尾,手里拎着警长外套,白色衬衣显得有些凌乱,整个人脸色也不太好,稍微有些黑眼圈。
“吃早餐吗。”李维司扬了扬手里的牛奶,“我马上去做。”
“不吃了,要迟到了。”凯特琳说着套上警长外套,整理着衣装,问道:“我看起来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奇怪?”
李维司上下打量了一下,摇摇头:“很漂亮,没有哪里奇怪。”
很漂亮?凯特琳一听,湛蓝眼眸中那泓秋水便荡漾起了波纹,嘴角微微翘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从门厅衣帽架上拿下来自己的警官帽:“那我走了,回见。”
“回见。”李维司站在门口看着凯特琳那窈窕的身姿逐渐消失在人群中,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