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吃完饭,苏酥带着张牧之在长安城的极大圣地好好游玩了一番,游玩过后二人一同打道回府,回苏宅的路上,少年手上捏着画像吐槽道:
“姐姐,那画师水平真差,还不如我嘞,把姐姐画的一点都不像,都给画丑了。”
苏酥看着少年手里的画像,轻笑道:
“画的不错啊,虽然跟牧之的比有很大差距,但是画的还算凑活,再说了,姐姐也不美啊,跟言老师比差十万八千里呢!”
苏酥说完别有用心的看着少年,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少年愣了愣神,指着画像中的苏酥轻声道:
“姐姐,你可美了呢,我见你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再说了每个人的美丑都不能互相比较的,这个叫各有千秋?”
那在牧之眼里言老师和姐姐谁美?苏酥好奇的追问道。
“姐姐,你都不认真听我说话,都美,各有千秋!”少年不假思索道。
苏酥顿时哑然失声。
“姐姐,你这个心态就不好,这可能就是你发病的原因,别想着什么事都争第一,思伤肺,你这典型的思虑过度,以后不许有这样的想法喽,知道了吗?”
少年像个小大人一样竟教训起苏酥来,不过说话的方式像极了大人对孩子那般柔和。
苏酥听罢莞尔一笑,缓缓探出食指在少年的鼻尖上轻轻地刮了下,
“知道啦,姐姐以后晚上不胡思乱想了!”
少年笑了笑忽然探出右手搭在苏酥的左胳膊寸关尺位置,并说道:
“姐姐,呼吸放平稳,我给你把脉。”
苏酥瞬间闭口,右手扶着下巴侧着脑袋看着少年白净的面颊,车上只能听到马车吱嘎吱嘎的声音了。
“那只手也伸出来。”
苏酥顿时端坐着将另一只手也递给少年,苏酥低着头看着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不由得眨巴眨巴眼睛开始回忆起来,初见少年的时干巴巴的毫无血色,面黄肌瘦瘦骨嶙峋,转眼几年不见整个人都变了,尤其从谈吐上不难看出,这个小家伙知识极其渊博,甚至是各行各业都有所涉猎,谈吐间得体大方,宛如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贵公子,让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尤其下午去爬山的时候,遇到一个一路跑步上山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少年突然开口道:
“这个人心脏超负荷了,而且代谢出了严重的问题,等会恐怕要出事!”
苏酥忍俊不禁道:
“臭小子,你在姐姐面前装神医啊,姐姐虽然不懂医术,但是好歹也学了点理论课,你这都没把脉都看出来他代谢出问题了?”
苏酥只觉得少年是在和她开玩笑,言语间满是不信。
“姐姐,我的五感异于常人你忘了吗?医学上讲究望闻问切,切也叫确,是下工,用来确认自己的判断的,我看他身形轻浮,听到呼吸短促,听他心跳悬急,还有身上有股淡淡的煤油味,便能推测出他已经重疾缠身了。”
“瞎说,重疾缠身还有心情在这狂奔?”苏酥淡笑道。
苏酥话音未落,便听到
“有人晕倒啦!”
“有人晕倒啦!”
“不对,死人啦!”
“有人死啦!”
苏酥面色大变与少年循声而望,没等苏酥说话,少年的轮椅顿时白光闪闪,眨眼间便出现在那密集的人群之中。
“让一让,让一让,我是大夫!麻烦让一让。”少年冲着人群喊道。
众人回过头看向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一个个都露出一副狐疑的表情,不过还是有人主动让开一条道路,一男子质问道:
“小屁孩,还敢自称大夫,自己还坐轮椅呢,赶紧一边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