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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园>暴君的宠妃逆水寒 > 第35部分(第3页)

第35部分(第3页)

盛绝未出声,她思及他定也烦了连话都懒得回应。她快速换了棉被然后退开,抱着刚换下来的棉被很是温暖,上面留有他身体和水鳖子的余温,当即不愿意撒手。想着这也是要守一夜的,便将棉被裹在身上坐下。

待盛绝睁眼朝她看去时便只能瞧见只裹得像熊一样的动物,这回好久他并未再有要求,只待她头在紧裹的锦被里上下运动时他才幽幽出声:

“钰儿,掌灯。”

她本是存了分心在伺候,即便睡着了这一听他的声音便如同魔咒一般瞬间清醒,即刻起身回应道:“是!”

将内屋的灯燃起来,盛绝却道:“太亮。”

“是!”当即熄去两盏,这厢还没脱手盛绝又出声了:“太暗。”

于是,她便又燃了一盏,本以为合适了却再听到他不满的声音:“太亮。”

奚钰脱手,转身看他,总算明白他这晚上前后要求就是无故折腾她来着。咬牙,不干了,走近榻前去了靴子合衣上榻躺在外方。盛绝终于睁眼来,侧身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

奚钰为自己辩解:“如九叔所言,钰儿将是你的妻,妻便与夫平等不做那下人奴才做的事。”

盛绝只字未出,却即刻翻身压在她身上眸间热火洋溢,薄唇紧跟而上攫住她脱口而出的惊呼,搅翻了她口中平静也碾碎了一片嘤咛。

此厢便是与上次更为放肆,炙热铁掌已往她身躯上探索,压在柔软之处揉稔。她吓得瞪大眼眸,曲腿欲踢却即刻双腿被压下。待他疯狂强势的唇离开她唇舌之时她颤抖轻唤:“九叔,不可,不可……于理不合……”

他依然疯狂,火热唇舌扫过她满脸落遍她白腻的脖颈间,往下即刻间对襟扯开衣衫,唇落冰凉光滑的肩颈,胸前诱惑当即呼之欲出。奚钰心跳如擂鼓,丝毫推荐不动身上这座大山。

然而,在这热情翻江倒海之际他却骤然而停,刚毅俊脸从她身上抬起,散开的青丝将已染上色彩的俊颜凭添了几分妖媚,眸底**、冰火夹杂,散发出魅惑众生的光彩。

他忽而将她提起,二人对面而坐,仅这片刻间他的热情不在,瞬间散发出寒冰之气全然将她笼罩。阴冷刺骨的眸光摄取她心魂,眸底一片惊涛骇浪翻涌。

奚钰莫名,前一刻的缱绻旖旎片刻不到全然消失,接踵而至便是他此厢骇人神情,望着他,眼里有着倔强。盛绝手一伸在她来不及躲闪之时扯了她衣裳,外袍翻飞落在地面,紧跟着手扯上她内里衣襟往身前带,喷着迫人气息质问:

“为谁穿的缟素?”

她里间赫然裹身的是件素白的缟素,她终算明白他此刻为何突然大怒。既已被发现便大方承认:“亲人。”

“亲人?那些个活该千刀万剐死上千万次亦不足惜的奴才是你的亲人?你堂堂亲王需将那些个蝼蚁贱民放在心上而与孤王作对,这便是你所谓的亲人?”盛绝语气生冷,寒气逼人。

“至情之深,莫逆相交何须讲那些个身份?若如此说来皇家盛氏先租曾经亦是耕田种地的农人,身份比之更为不堪,当日的先租,何来高贵而谈?”奚钰同样怒而回应,更不愿苟同他的想法。

她也明白他所处高位,深受尊卑礼教禁锢,深远的奴隶制度进化到如今的封建王朝,制度迂腐却依然屹立不倒那便也附和了世风发展,这耐以千年维系的帝国统治便就是以君王有道,君臣之别等伦理纲常所维系,以下犯上乃大不敬,正因这些个繁文缛教封建帝国才得以匡扶。她是明白,却不苟同。

“钰儿,你当真还要因那些个已死之人与孤王相对?”盛绝怒问,他怒的便是她这心分多人之处,他予她是全部,她予他却微乎其微。他是君,是王,她亦然同等对待,这叫受尽了千拥万戴的君王如何能平心中怒火?

奚钰推开他坐得远远的,忍下心中恼意,“陛下,请您讲讲理好么?”

盛绝怒而视之,不愿多听。奚钰没法子,又往他身边坐,他伸手抓她的手她一怒拍开。盛绝被拒,眸里当即蛇毒信子嘶嘶迸发,瞧得她心里一个哆嗦,乖乖的又自己将手递上去。盛绝握住她的手,以为她这厢是认错求和。然,却听她道:

“我与临江相处三载,至来了这盛都他便跟在我身边为我搭理府上杂务,没有功劳亦有苦劳。梅生、君颜、千痕相随两载,惺惺相惜荣辱与共。清月与我情同姐妹,比之亲人更近,我能肯定,倘若你当日当真送我去刑场,他们亦会相随,如此盛情我今生无以为报,难道他们人已去我这般都不能为其而做?九叔,钰儿并非向着他们而与你相对,难道钰儿所为九叔不能理解么?”

盛绝瞧着她一张极为认真严肃的脸怒得来恐伤她心,不怒得来他自己内伤,阴沉着脸色久久不语。

他是君,自小便在兄弟相残的恶劣环境里成长,他本是大妃所出是嫡子,然,大妃离世二妃成了国母,他便至那时起不再受先帝宠爱,小小年纪便要学会如何忍耐如何保命。身边之人无一可信,不是他人情淡漠,而是他生来所接受的与她所接受的便有天壤之差,她不苟同他的思维,他同样不赞成她的想法。

奚钰见他不言,再道,“你虽不曾杀人,他们却因你而死,我如今是对不起他们而同你在一起,九叔你不能谅解一些么?”

盛绝脸色更为不悦,道,“孤杀该杀之人,你说之人与孤王有何关系?”

“临江与千痕与你无关,可梅生与兰君呢,素言与清月呢?你将我身边忠于我之人全部除去是欲完全掌控于我么?”奚钰痛声反问。

盛绝忽而冷声道,“那颜君澜本是罪臣之后,苟且了多年如今杀他并不为过,你后院中的梅生善妒成性,不除恐扰你心安。而那素言区区一个蝼蚁贱婢孤王还不放在眼里,她的死是她自己酿成。尚书之女清月人健在又何须赖于孤王?你是找不到元凶便通通将怒火往孤身上撒?”

奚钰当即被他那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言语噎住,与他而言,哪里懂得亲人朋友是何概念?再说,那便显得矫情。生生压下话来,抽回手背身而坐面色极难看。

盛绝至后方将她揽进怀里,道,“莫再因那些不想干之人与孤置气,你曾经便是如此将孤王重重误会,可知,孤王也会伤心?”

奚钰终究是个心软的,他是铁石心肠之人要他退步万分艰难,终究还是她让步。他环着,手往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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