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薪回到家里,就回了自己房间,倒在床上。
柳氏微微错愕,这些日子,舒薪几姊妹都睡在堂屋边的炕上,几姊妹好些东西都在这屋子里,舒薪这还是第一次跑自己房间去。
柳氏让菜花看着小弟、幺妹,朝舒薪房间走去。
舒薪趴在床上,狠狠的捶了几下被子,还嗷嗷叫了几声。
柳氏在门口瞧着,无奈失笑,走到床边坐下,柔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舒薪抬头,看着柳氏笑了笑,“娘,我没事!”
“没事你在这里嗷嗷叫,还捶被子!”柳氏失笑,又问道,“对了,你和村长说买小山的事情没有?”
“说了,村长答应了,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舒薪顿时哈哈大笑,“舒家那边要分家了,还要卖三十亩水田,村长大伯问我买不买,二十两一亩,我答应买下来了!”
“……”
柳氏震惊万分。
好一会也肆意笑了出声,“买,就是砸锅卖铁咱们也买下来,气死那些人!”
“娘,不用砸锅卖铁,咱们手里有钱!”
柳氏闻言,噗嗤笑了出声,“也是啊,我女儿这么能赚,买下来吧,三十亩田要是种得好,一年下来不少粮食,咱们一家子吃了还能卖些出去,租佃给别人也行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
舒家
基本上全家都到了,舒老头坐在主位,舒婆子坐在一边,下面是舒家四兄弟和他们的媳妇,再下面是舒家几个儿郎。
其中二房舒宜修学问十分好,原本秀才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就因为舒家这些子破事,连考场都没能进去。
大房舒宜然、舒宜申学问也不错,依旧没能进考场。
一开始以为是弄错了,后来问清楚才知道,人家县令说了,舒家家风不好,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舒家人修身、齐家都做不到,何以治国平天下。
几兄弟兴奋的去,灰溜溜的回来。
如今总算明白在学堂时,同窗学子看他们的眼神是为何。
为什么好友一个个离他们远去。
甚至有学子问他们,是否学会礼义廉耻四字,若是学会了,是否会写?若是会写,是否懂这其中的含义。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才明白,看着阿奶去磋磨柳氏、舒薪娘几个,根本就是错了,且还是大错特错。
他们以为没有人知道,这是他们的家事,别人管不着。
可是舒薪那一闹,丛合镇早已经人尽皆知,他们的所作所为,无数人看着,容不得他们狡辩。
现实很好的给他们上了一课,做人要有一颗廉耻之心,若是连这里都没了,那这一辈子就真的完了。
读在读书,别人依旧看不起你。
所以,几兄弟回来,直接提要分家。
若是不分家,就断绝关系离开,从此生死与这家没有丝毫关系。
舒老头看着几个孙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
心里不是滋味啊。
那么多银钱投下去培养,结果竟是老婆子拖了后腿,以后还能不能去靠秀才都难说。
看着没有回来的大女儿、二女儿,舒老头深深叹了口气。
“今日把你们喊回来,便是说说这分家之事!”舒老头说着,低下头抽了几口烟。
舒家四兄弟面色各一。
都闭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