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相残的悲哀,她在过了生命过到一半的时候体验,这种感觉,很不好。
“有些事情你不懂。也不用懂,这是男人间的事情。”显然,薛成对她的这个回答很不高兴。
“我也不想懂。”薛婉琴自嘲的笑笑。端起面前的见底的水杯,一仰而尽,估计是把那白水看做了白酒。
“你弟弟接这家主有半年多了。”薛成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父亲比我清楚的多,我这妇道人家也不懂什么,薛家的事情更是丁点不插手,现在都当了奶奶,也没心思算计什么,只想着看着孩子们长大就好。”薛婉琴现在说话有些带刺,如果换在寻常。她根本不敢与薛成这样说话,但现在她心中有火气。有悲伤,自然尖锐刻薄了些。
“很多东西一南帮忙料理的不错。过度也很好,只是现在薛家那些叔伯们却担忧的有些多,所以我这次来,是想与一南谈谈。”
听到这话,韩优雅垂了眸,实在想笑,这薛老狐狸说话也太委婉了些,还真不像他的行事作风。
还真不如直接说李一南现在占的股份太多,他们不安心,想绑自己的孩子回去当定心丸来的合适。
“父亲想与一南谈,我给他打电话就是了。”薛婉琴说着就拿起了桌上的手机。
可还没拨号就被薛成将手按下,摇了摇头,目光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韩优雅说:“有些事情,还是我先与优雅商量下比较好。”
该来总是会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薛老狐狸这下子是要表态吧?韩优雅露出了一个大大的无害笑靥,纯然的望去薛成,问:“外公是想说什么?”
“一南要忙集团的事情,你身子又不好,两个孩子都还是男孩,其实不如让我带回去帮你们抚养几年,等你们都安定下来,再接回去也好。”
这样好吗?韩优雅真的没觉得有一点好。
摇了摇头,韩优雅坐直了腰身,朗声果断的拒绝了他的提议:“我觉得孩子还是跟在父母身边的比较好,外公身子也刚恢复,还是静养比较好,这么小的孩子太爱闹腾。”
“我只是帮忙教育看管,孩子自然是有育婴嫂带的。”
“外公如果说这个,我觉得没什么必要可谈,我的孩子,只能在我身边,我没奢求过他们能怎么样的出人投地,我只是想随时看到我的孩子。”韩优雅态度很坚决。
“这个当初可是一南自己亲口答应的,我现在来,也不是强人所难,只是履行他当时的许诺。”薛成说话一直不疾不徐,对于韩优雅过度直白的态度也直接忽略。
“那是一南与外公说的,我不在旁边,也没有听到,我只知道,我的孩子是我的,谁也做不了主。”为娘则强,这是韩优雅现在才明白的态度。
“优雅,你要为孩子考虑,在薛家长大的孩子都很安全……”薛成不说话了,薛敏却是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让韩优雅怔了那么一瞬间。
这无非是间接表白如果不送去薛家,自己这两儿子性命堪忧吗?
“阿敏,有些话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薛婉琴不乐意了,语气比刚才更为冰凉。
四人在偏厅的茶座中对峙,空气中的气氛有些僵硬。
谁也不肯妥协。
李一南赶回来的时候,天空已经暗的像锅底,除了黑什么颜色也没有。
雪还未来。雨先行。
只不过三步的距离,就将他的肩头淋湿。
“老婆。”他进门,没换鞋。只是拿干净的毛巾擦了擦发梢中的水珠,大步走去韩优雅身后。从后轻轻的揽着她。
“一南回来的正好。”薛成淡淡的笑笑,也不管李一南这明显将他们忽略的态度。
“外公有事找我为何不去分部的办公室?”李一南拉一只凳子过来坐下,搓了搓手掌,捂热之后将那双冰凉的小手暖在手心里。
“私事。”薛成顿了顿,直接挑明了说:“我这次路过多伦多,是来接孩子的,但优雅恋子,所以我想了想。退一步,接帛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