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小的还有活要忙,告退了。”
“别忘了,为本小姐好好做事。”
“是是是,小的告退。”
少女挥挥手,“缬儿,留下茶钱,走了。”
这份意气风发的气焰,仿佛她是整个世界的中心般的嚣张,但却令人无法生厌……这个小女人,当真是……良之行摇着头,将自己的脚步抽离原处,掉头回归客栈,才一进门,伙计迎了上来:“公子爷,您遛弯回来了?”
这人……?良之行微眯清眸:那个小女人,找一个伙计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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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爷,您的茶水小的给您送来了,放桌上?”门弦轻响,伙计先送了一个笑脸进来,接着,整个身子伙同手里的托盘亦进了屋子。
良之行放了手中医书,闪身下榻,“多谢了。”
伙计将托盘放下,持壶斟满一杯,殷勤道:“公子爷,这茶是本店才买来的新茶,您尝尝看,可还可口?”
的确是好茶。良之行挥手,“好了,你下去罢。”
“……是是是,有啥需要您只管交代小的。”
这伙计瞅着并没有任何稀奇之处,她为何要见?一念至此,忍不住叫住:“你等一下。”
“啊?”伙计脊背一抽,回过脸来,“公子爷,您……有啥吩咐?”
“你认得……”本想问他与罗家二小姐是否熟识,却莫名地自对方眉目里察出那么一丝惊惶,心头遽然生疑,送到嘴际的茶微顿,送进鼻来的,除了茶香,还有……俊脸一沉,茶杯顿在案上。“你敢在茶中下药?”
“……啊?”伙计大骇,面目失色,“公子爷,您说说说笑呢……”
良之行冷哂:“本公子行医十数年,这茶里的异味能逃得过本公子的鼻子?”
呵呀娘唷。伙计腿一软,险就跪在地上,“公子爷,小的小的……”
“你们这家店是黑店?还是,你欺着本公子人生地不熟欲谋财害命?”良之行一手扣上壶盖,一手扯在伙计腕上,“本公子只肖拿这壶茶找上官府,就可控告……”
“别介别介啊,公子爷,小的小的也是……也是给人使唤,没有办法,这里面的东西,顶多让你拉上一天肚子,其它是没有半点坏处的啊……”
“给人使唤?”良之行眸内利光一闪,“给谁使唤?”
“这个……”
“罗家二小姐?”
“公子爷您怎知道?”伙计失声问出,意识到自己出卖了金主已然收口不及。
“哼。”别问他如何知道,他就是知道!
对伙计起疑之初,便想到了罗家小女人身上,不知怎地,他就是认为,自己与那个小女人不会就此断了纠葛。
“公子爷,不是小的说您,您得罪了罗家,在这高沿城可没有好果子吃,他们家的三个小姐个个厉害,不管是黑道白道,都给三分面子,您还是早离开的好……呃?”伙计的滔滔游说,止于突现眼前的一锭白银。
“三天后,去告诉罗二小姐,本公子喝了你的泄茶,三天三夜腹泄不止,已然奄奄一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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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九章
姓晁的,你要追便追罢,若命中属我,你追不去;若命中非我,我追亦无用……
这话,初闻仅是此微刺痛,细细品思,却如一柄利锋戮割心际,痛达七经八络,四肢百骸。
“他当真如此说了?”罗缎柳眉立,杏眸睁,“他以为我们罗家女人非他不可是不是?”
“二皇子如此说也没有什么错。”罗缜叹道,目注幼妹消损了的俏颜,“他有权力选择对这段情感的放不放手罢。”
“姐姐,你怎能这样说?”罗缎大不赞同,“当初,是他来主动招惹三妞,搅了一个女儿家的一池春水,怎样?如今倒扮开潇洒全身而退了?那当初又何必过来?”
“一段感情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可以自演自唱的。绮儿给了玉无树回应,便是也参与了其中,未来的结果不管好坏便成了两人的责任。绮儿可以选择退出,玉无树自然也可以选择不再争取。还是,绮儿你不想就此放弃?”
罗绮泪眼遽然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