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和她对视,尽可能平静的说,“想说什么?”
“我想说···”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也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像个傻瓜一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不对,完全不对呀!”
“明明是最近谁都关注的大事,为什么唯独阿曜要说是无聊的恶作剧?”
“要屏蔽那种消息。不想看,不想听。”
“···”
“就像阿曜故意录下我说梦话一样,我也有见到阿曜说梦话。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名字?”
苏曜僵在原地,半响才说,“我没那种习惯。”
“但是没否认那个名字确实存在。”
夏弦月浅浅一笑。
“是存在。是跟你说的一样。”
事到如今,承认也无妨。
“这种虚无缥缈的事也能发生在这种世界吗?”
她问。
“虚无缥缈吗?”
苏曜怔怔的探出视线,见着周围仍然喧闹的人群,救护车好像也到了。
天空还是阴沉沉的。
冰冷的空气接触在脸上好像直达骨髓,冷的彻骨。
有什么是真的,又有什么是虚假的呢?
只能说——
“要是现在把你送去精神病院,大概率会跟我是一样的诊断结果。”
“那种地方···不想去。”
“呐。”
夏弦月又笔直的凝视着苏曜,“在阿曜眼里的我,到底是愧疚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呢?”
“如果喜欢我,真的有爱意的话,可不可以看着我的眼睛?”
“说,是的。只是爱意,没有其他任何。”
“我···”
我。
打算的是,预想的是。
这是个迟早完蛋的世界。
补偿。
因为上次她死了,自己仍想不管不顾的享受自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