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瓒、夏元吉就站在刘秀左右,两人早就把脑袋凑了过来,
刘秀伸出手,指向了地图上的几个位置,用手指画出了几条路线,
“你带着人挖这条短的。”
李夫人不解何意,但还是一口应下,
“是,老爷。”
“张千户、王千户各带两千人,挖出这两条大河渠。”
张千户、王千户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迷茫,张千户为难道,
“大人,如今时间紧迫,不如先把河坝垒起来…”
从刘秀开口之后,夏元吉就直接被雷在了原地,仿佛木偶一般,一动不动。
刘秀不是要修坝,是要挖渠?!
这是什么道理啊?!!
夏元吉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用了,竟然完全想不出来一点,刘秀要做什么!
还未等刘秀回答张千户的问题,夏元吉终于反应过来,失声道,
“挖渠?!刘兄是要引水?!这又不是旱季,水灾时引水,不是自寻死路嘛?!”
还有一句话,夏元吉没有说出来,
挖渠,是怕洪水来得不够快吗?!洪水只要一入渠,便可精准的冲垮安庆府!
刘秀莫不是来毁灭人类的?!
宋瓒也是表情怪异,他虽为大儒,但常年生活在吴地,对于水灾并不陌生,光是两米高的洪水他就经历了三次,
而寻常官府治水,都是一个字,
堵!
把能堵的地方都堵上!如此来阻挡水患!
稍微懂些水利的地方官员,则是改堵为疏!
可就算是疏水,也绝非是刘秀这种做法!
而刘秀如此行事,究竟为何?!
“并非堵,也非疏,而是束。”刘秀说道。
“不堵也不疏?”夏元吉急道,“刘兄,恕我直言,安庆府的水灾与内陆不同,疏通的法子是不可能的,水势一起,便攻势极猛,完全就不照着水渠的位置走。”
“筑坝堵水,或许效果甚微,但也是现在最有效的法子了。”
“治水无非堵或者疏,恕我愚昧,实在不懂束的道理。”
刘秀笑着看向夏元吉,夏元吉表情极其急躁,刘秀不会因为夏元吉质疑自己,就对夏元吉心生芥蒂,自己的心眼还没那么小,
君子和而不同。
夏元吉也是为安庆府的百姓考虑,就算对刘秀再崇拜,也会问个清楚,
毕竟人人不都是李夫人那样的恋爱脑,刘秀说什么,她就直接去干。
“刘兄啊,你可别笑啦!快与我讲明白,束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