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记载,汉高祖刘邦建立汉朝之初,全天下都凑不出四匹白马,
其实,并不是帝王不注重养马,而是中原地区根本养不出好马,
要想马儿长得好,需要特定的水草、温度,
而中国历朝疆域中,天然马场不过甘肃、陕西及西北的几处地方,
汉朝时有好马,是在汉武帝北逐匈奴之后,便是把天然马场抢了回来。
如此,才能养出好马。
若是想在农耕地区,养出一匹千里马,无异于痴人说梦,难如登天!
朱元璋看向刘秀,希望刘秀能从中提点一二,刘秀顿了顿,开口道,
“陛下可知道南宋荆公的保马法?”
朱元璋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他本是大字不识一个,但成为天子之后,还是恶补了一些前朝历史,
一来是宋濂等大儒教的好,二来是老朱生来聪慧,现在老朱也算是胸中有墨水,
“可是那王安石变法中的保马法?让各户民众自行养马,养得好有赏,养死了就罚。”
“呵呵,陛下解释的还真是言简意赅。我要说的便是这个保马法,陛下觉得荆公的保马法与陛下的马政有何不同?”
刘秀的问话,把周围人听得是一阵心里发毛,
好家伙!
自家老爷是在考校洪武爷?!
偏偏洪武爷还是一副奉老爷为师的样子!
众人心中又是多了几分兴奋,能在自家老爷手底下做事,还用怕什么?!
吕家靠的是太子妃,咱们刘家直接背靠洪武爷!
简直比吕家还要豪横!
朱元璋眉头一挑,直接道,“自然有大不同!南宋那是让民间养,百姓种地还行,让他们养马那不是胡扯吗?!咱这个是官府组织,自然比保马法有条理的多!”
刘秀笑了笑,“但陛下也没有养出好马啊,按照结果来看,似乎与保马法并无不同。”
“这!”老朱眉头紧锁,想要反驳,可又说不出个一二三,
朱元璋不服气道,“那你给咱说说!”
刘秀点头道,“要我说,咱们的马政与荆公保马法的最大不同就是,保马法绝对养不出好马,但咱们还是有机会能养出好马的。”
朱元璋问道,“这话说的咱就不明白,听你意思,不是保马法与咱的马政差不多吗?怎么咱又有机会了。”
“政策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有没有条件。”刘秀说道。
“条件?”
刘秀点头道,“石敬瑭割了燕云十六州,这燕云十六州便是养马的好草场,可这十六州一丢,让宋朝没有了天然地理屏障,辽人可直驱南下,因此宋朝才不得不建都开封。”
朱元璋沉吟片刻,虽说刘秀与那些大儒讲得完全不同,但却远比那些大儒更令人信服,
“是这个理。”
“而南宋,则是在更南边建都,这吴地便是水网密布,连一片巨大的草原都没有,更别提有好草料了。所以荆公使用保马法也是无奈之举,这便是当时荆公所要面对的困境。”
朱元璋点点头,看向刘秀的眼神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