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嘉冲弯弯尖声叫喊:“就算不喜欢我,他的命也是我舅舅保下来的,没有我舅舅,他早就该和裴炎一起死了。就这恩情,不讨我欢心就算了,凭什么处处让我难堪!!”
弯弯被她的口无遮拦震惊,担心的扭头去看裴沆。
裴沆神色并没有什么改变,不过裴沆从不把喜怒放于脸上,就算是有什么,她也看不出来。
“这蛋糕真难吃,早知道不办什么破生日宴了。”
黄知言丢了叉子,没了吃蛋糕的胃口,随手把剩余的蛋糕丢在桌上。
纸碗砸在桌上的另一个纸碗上,蛋糕被掀翻。
程佳嘉微微一抖,才恍然被惊醒般。她紧咬着嘴唇,不敢相信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她居然拿裴叔叔和舅舅出来说裴沆。
寂静的房间里突兀的响起铃声,裴沆垂眸看去,手腕上的通讯器跳跃着白泉二字。
“都散了吧。”
裴沆说完起身往外走。
徐星洛注视着裴沆的背影,心里很难过。
从一片明亮走入黑暗,夜幕漆黑,晚风刺骨,裴沆接通了通讯。
“小沆,我代裴炎祝贺你生日快乐。”
白泉清冷的嗓音从通讯器传来。
。
房间一片寂静,原本欢快的众人此刻沉默的坐在桌边,桌上的双层蛋糕一开始有多美好现在就有多灾难。
程佳嘉被程锦带走,离开时不停的向黄知言道歉,说着明天再找裴沆亲自道歉。
“都散了吧,坐在这里等裴队长再陪你们吃蛋糕?”
黄知言倚靠着窗边的长桌,一向只会嬉皮笑脸的脸,此刻异常淡漠。
方树没有说话,最先起身离开。
弯弯叹息一声,也跟着起身。
桌上的装着手表的盒子沾了些奶油,她拿起擦干净放在了裴沆的位置上。
秦秩扭头看了徐星洛一眼,也跟着离开。
莫瑶瑶小跑到黄知言身边,小手轻轻握住黄知言的,晃了晃。
黄知言低头,看看她清澈的眼眸,笑着哄道:“我没事。”
“她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徐星洛喉咙有些哑。
‘裴沆该死’的话像是一根针狠狠的插进他的心里,他即疼又难受。
黄知言沉默着,手指不断扯着旁边花瓶里的向日葵花瓣,硬生生扯落几片才停下手。
他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我和裴沆的师父是中心区第一军区军长裴炎。”黄知言的嗓音有些沉。
徐星洛想起在图书馆里,裴沆说过,裴炎是他师父。
“但严格来说,裴沆更像是师父的儿子。和我不一样,他8岁就被师父捡到,并且是师父亲力亲为的将他培养长大。”
“师父是特别好的师父。”
黄知言喉结滚动,顿了几秒才接着说:“变故发生在我被驱逐中心区后的第三个月,师父以枪杀军区司令员罪名入狱,接着三天后就被枪杀在狱中。”
一切来得太快,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机会。他在驱逐地得知到消息时,已经是师父死后半月。
枪杀司令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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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知言很担心裴沆,于是偷跑回中心区,几番打听下得知裴沆已经被牵连入狱,等待处决。
那时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要么劫狱,要么拉着他们和裴沆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