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冲淡了一路的疲惫,景深洗了个香喷喷的澡。
他没有吹头发的习惯,换好睡衣,一边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浴室门边有一个落地镜,景深站在镜前看了看,摘下眼镜的青年瞬间像是小了好几岁,质地良好的绸缎睡衣包裹在身上,很合身也很舒适,一看就很贵。
这算是跟着老板出差的福利吗?
景深笑了下,刚转过身,屋里的灯光忽然闪烁两下,随即陷入黑暗。
他脚步一顿,抬眼朝前方看去。
窗帘还没有拉上,黑暗中隐约能看到窗外摇曳呼啸的树影,影影绰绰。
“哒、哒。。。。。。”
窗外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敲了两下,景深朝窗户左上角看去,一双猩红色的眼睛紧紧贴在窗外,正一眨不眨地盯过来,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
景深静静地和那双眼睛对视片刻,而后抬脚朝窗户走过去。
呼啦——
那双眼睛骤然远离窗口,煽动着翅膀朝远处飞去,隐入夜色。
乌鸦。
长着一双人眼的乌鸦。
景深拉上窗帘,灯光闪烁几下,重新大亮。
他躺到床上,看了眼手机,信号微弱,网络也不算通畅。
看了一轮朋友圈,学生们正在吐槽夜训,往下翻了翻,他看到一直沉默的马晓阳也发了条朋友圈,就是他亲手录下的景深念诗的那段。
没有配文,但喜欢分享生活就是一种进步,景深给他点了个赞。
关了手机,景深又抬手关灯。
屋子里重新陷入沉闷的黑暗,窗外寒风呼啸,间或夹杂着凄哀的呜咽。
景深裹紧被子,慢慢陷入沉睡。
好重——
景深不安地蹙起眉,眼皮沉重地睁不开。
冰凉的寒气从脚底蜿蜒而上,浑身如坠冰窖。
耳边传来细微的呼吸声,浓重的寒气和腥臭扑面而来。
鬼压床?
景深后腰处的骨佩滚滚发烫,却驱不散通身的寒冷,他挣扎着想要叫人,却无法开口。
从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经历过鬼压床,那些凑近他的鬼魂要么魂飞魄散,要么吃了苦头只敢看不敢贴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景深脑海中时而昏沉时而清醒,最终归于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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