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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一下午的相处，让迪克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当初在天启星上，他所认识的那位蝙蝠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表现出了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明明两个月前才见过，难道是因为认不出他是夜翼？

不，这不可能。

“所以你不是吗？”迪克有些尴尬地笑笑，但他的心中依旧自信，“不会吧？我看人一向很准，难道我失误了？”

正如迪克之前对布鲁斯说过的“再不承认就骑虎难下了”，又基于他这段时间对正义联盟资料的收集，以及与克拉克的短暂接触，让黑漆漆的大蝙蝠选择放下戒备相信迪克。

就像他年轻时在解决多元宇宙危机时相信那些其他世界的正义联盟一样。如果迪克也和其他世界的正义联盟接触过，那认出他就不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是的，没错，我是另一个世界的布鲁斯·韦恩，那只蝙蝠。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啊？嗯。”本以为还要在周旋几回合的迪克欣然接受了黑蝙蝠的信任，并说出了自己看到的。

“很简单，首先，你在教我修花枝时握刀的方式就很不一般，你无名指和小指是虚搭着的，主要施力点在前半部分，你的速度本可以很快，但你克制了，而且你修的花真的不怎么好看，和你的技术不配哦。其次，每次当我碰到你的时候，你都会反应慢半拍，这应该不是针对我一个人的，所以你是怕条件反射会伤到我们吗？遗憾的是你这种伪装我也会，所以答案很显然啦。”

“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指天启星那部分，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就是那个蝙蝠侠呢？”

“嗯……不知道，算是一种感觉吧？”迪克捏着下巴道，“最开始我想的是你不会不是他，现在你让我觉得最不济你也是个像他一样作风正派的蝙蝠侠，所以差别也不大。”

“你就是这么判断你潜在的敌人的吗？”

“嗯，没错，在天启星上时‘你’也是这么说的。”迪克走到书桌边，单手撑着桌板，一屁股坐了上去，“用沉默克制了自己想教训我的欲望，就和严肃时的布鲁斯一模一样。”

“为什么不认为我是其他多元宇宙的蝙蝠侠呢？”

“他们想教训我的时候都是直接教训的，可能在他们的宇宙‘夜翼’和‘蝙蝠侠’很熟吧？”

“所以在你接触过的多元宇宙中，只有那一位蝙蝠侠像我一样对‘夜翼’不熟悉。”

“oops，说漏嘴了。”迪克装模作样地捂住了嘴，狡黠地看向布鲁斯，“你早就知道我是‘夜翼’了。”

布鲁斯扭头看向他，“你也没有刻意隐瞒不是吗？”

随即微笑着将书桌边的椅子拉开坐了上去。

布鲁斯的微笑很和蔼，与在花店里露出的那样营业式不同，也不像有些蝙蝠侠夸奖他“夜翼，干得漂亮！”时那样熟稔，只是非常和蔼地对他笑了出来。

这让迪克又一次想起了天启星上那位蝙蝠侠，在夜晚休整的时候，他也是怕气氛尴尬所以和那位蝙蝠侠讲了许多不好笑的笑话，像是什么“whatdoyoucalladeerwithnoeye?（没眼睛的鹿叫什么）noeyedeer（noidea）”还有“我的小

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呢？是darkside呢~”总之把气氛炒得更冷后，蝙蝠侠才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他不清楚蝙蝠侠是为什么笑的，可能是因为他滑稽的样子？总之最后他自己也好像被气氛感染，跟着一起放松地笑了起来。

就像他们已经相伴依旧，有一种家人间的默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