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依旧对上一世的死无法释怀。
“臣妾失礼了。” 她慌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谢淮安漆黑的瞳孔宛如黑曜石,隐隐透着些许探究:“到底梦见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臣妾梦见……梦见有人死了。”
“什么人?”
苏凝芷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梦里死去的,不仅仅是她,还有她腹中未出世的孩子。
那也是谢淮安的孩子……
谢淮安见她欲言又止,便知道她心中有事隐瞒。但他并没有追问,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下床。
苏凝芷见状,也不便继续赖床,连忙起身。
谢淮安的目光原本落在苏凝芷身上,可眼角余光却不经意地扫到了床褥上的一抹鲜红。
那抹刺眼的红色,如同在雪地上绽放的红梅,却又透着一股不祥的意味。
他脸上的平静瞬间消失殆尽,语气急促地问:“床上怎么会有血?你哪里受伤了?”
苏凝芷的脸倏地涨得通红,难怪醒来她就感觉小腹一阵阵胀痛,原来是来癸水了。
“臣妾该死,污了王爷的眼,臣妾现在就处理!”她慌忙收拾被褥,却被谢淮安一把攥住手腕。
“你到底哪里受伤了?”他紧紧地盯着她问。
“臣妾没有受伤,臣妾只是来癸水了。”她两颊臊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什么是癸水?”谢淮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苏凝芷瞠目结舌:“王爷不知道吗?”
“本王应该知道吗?”他反问。
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没想到上一世在床第间花样百出的谢淮安,弱冠年纪竟还不知道女子每月一次的癸水。
也是,他自幼体弱多病,世家公子纳通房娶侧室的年纪,他在卧床养病,不懂这些也无可厚非。
一时间,苏凝芷竟不知如何作答。
见她一直不说话,谢淮安似乎有些急了,指着被褥上的血迹:“那些血,到底怎么回事?”
“王爷,臣妾没受伤,您不用担心。”她有些难为情道,“能不能麻烦王爷出去一下,臣妾想处理被褥。”
“流了那么多血,当真无事?”谢淮安还是有些不放心。
“王爷,臣妾真的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