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尖微微刺入肌肤,带来些异样的触感,她忍不住弓起身子,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还没等冷意有机会侵袭而来,她就已经被抱回卧室里。
“贺晟”
“叫我什么。”
她弓起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梭巡,不知轻重地触碰,像是在惩罚她叫错的称呼。
“昨天怎么叫的,今天就怎么叫。”
露天的温泉池,夜晚的风轻轻刮过,暴露在冷空气中的皮肤不自觉泛起颤栗,浑身力气都被卸去,她趴在他的肩头,咬紧唇,羞赧得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她不好意思叫。
酒意混杂着热意直冲脸颊,将女人白皙的面颊晕成绯红,长发散乱在洁白的被单上,纤长的眼睫轻颤着。
贺晟的眸色蓦地暗下去,低下头。
鼻息潮热,窗外盈盈月色摇曳,薄雾飘渺,湿漉漉的潮意顺着玻璃窗爬上,眼前的视线一片白茫,困倦感一阵阵袭来。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的薄唇泛着水光,他直起身,拉开床头柜,拆开里面的盒子。
看见上面标注的尺寸,他顿时皱起眉。
常规大小,但对他不够用。
贺晟屏息,不得不起身去打客房电话,让他们拿新的上来。
等酒店的人把最大尺寸的送上来,贺晟回到房间,只见女人闭着眼,散乱的长发盖住脸颊,露出一小截下巴,睡得很熟,大概真是困极了。
他就出去这么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贺晟不甘心地蹙紧眉头,放低声音问她:“睡着了?”
回应他的只有平缓清浅的呼吸声。
燥热难耐,贺晟沉沉吐出一口气,眉头皱紧,看见她纤细手臂上缠着的纱布,心里生出一丝不忍。
“今天先欠着。”
-
次日清晨。
待再度转醒时,头隐隐作痛着,让虞清晚恍惚片刻。
破碎的记忆慢慢回笼,那些无法描述的画面一帧帧从脑海里闪过。
温泉里,贺晟把她抱出来,再到床上。
然后,他低下头,薄唇也染上水渍
余光瞥见床下还可怜兮兮地躺着两片布料,是她昨晚穿的泳衣。
虞清晚的脸瞬间涨红一片。
从未经历过的濡湿颤栗的触感仿佛还残存着。
后来就不记得了。
四肢并没有明显的酸痛感,虞清晚赶忙低头去看自己的身上。
是一件新睡裙,不是她自己穿的。
那就是贺晟帮她换的。
就连内衣也帮她穿上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贺晟从外面走进来。
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男人一身黑衬衫黑西裤,戾气被不着痕迹地藏了回去,露出的一截腕骨线条凌厉,处处透着高不可攀的矜贵,全然看不出昨晚漆眸底汹涌的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