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殿内的声响引起禁卫军的怀疑,他们却也不敢随意的乱闯进来,万一惊扰了容贵妃,届时皇上怪罪下来,只怕他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再敢弄出声音,老子杀了你!”那男子听到外面的禁卫军还不死心,原本摸着容蓉身子的手骤然掐住她的脖子,在她耳边低声恐吓着。
殊不知,容蓉连死都不怕,又岂会被他的威胁吓到?
手中的木锤瞬间朝着前面的空地扔去,木锤幸运的打在大殿的柱子上,又发出一声极大的声响。
外面的禁卫军终于发觉到殿内的不寻常,几人合力推开殿门,众人手中的灯笼立即照亮了黑漆漆的大殿,却看到一名男子竟压在容贵妃的身上,两人竟打算在宗庙内行男女之欢。
一众禁卫军顿时傻了眼,就连跟着跑进来的太监宫女也是纷纷面面相觑,不知该作何反应!
“快……快去通知皇上……”领头的禁卫军只觉自己已是满头大汗,只能对身后的宫女太监低吼道。
那些个宫女太监哪里还敢在此逗留,若是被皇上知晓他们看到容贵妃偷人的场面,只怕会灭了他们的口。
容蓉一看众人跑出去禀报玉乾帝,一颗心顿时一沉,面色瞬间惨白了起来。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可她的意识却已经渐渐脱离了理智,竟在众人的面前昏厥了过去。
“抓住他!”那名骑在容贵妃身上的男子见事情败露,顿时放开容蓉想要从后门逃走,却被几名禁卫军团团围住,欲生擒了他。
见无路可逃,那男子竟转头深情地看向沉睡过去的容贵妃,满含柔情悲痛地开口,“蓉儿,我们来世再见!”
语毕,他竟是朝着一名禁卫军冲过去,快速地拔出那禁卫军腰间的佩剑,抹脖自尽了。
“这……”几名禁卫军面面相视,却是不知该如何善后,尤其此时容贵妃竟还晕厥了过去,他们若是在大殿内长久待着,似乎不合规矩。
几人犹豫间,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玉乾帝携同皇后从后宫匆匆赶了过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到宗庙内竟充满血腥味,一名男子浑身是血倒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而容贵妃却是衣衫不整地躺在大殿内,玉乾帝眼底顿时燃起怒火,直直地冲着那几名禁卫军吼道:“让你们守护宗庙,你们就是这么蘀朕办事的?”
玉乾帝的吼声,让皇后心口一跳,目光看向殿内,立即被里面的场景给吓住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皇后以帕子挡住鼻口走了进来,面色难看地立于玉乾帝的身旁,却没有在此时开口。
几名禁卫军见玉乾帝前来,亦是满面苍白地跪倒在玉乾帝的面前,其中一人顶着玉乾帝的压力开口,“回皇上,此男子是偷偷从后门潜入宗庙的,卑职等人发现庙内有些异常,便推门进来巡查,不想这男子竟……竟……”
说到这里,那禁卫军自然不敢把方才看到的景象说出来,一时间急得满头大汗。
玉乾帝亦是看出他的犹豫,忍着心头的怒意对身后的一众奴才喝道:“除了皇后,其他人都给朕滚出去!”
此言一出,所有宫人纷纷快速地退出了殿宇。
“说!”低吼声再次在宗庙内响起,玉乾帝只要看到容蓉那被人扯开的衣襟便怒火中烧,恨不能拔剑立即杀了她。还说没有红杏出墙,如今这野汉子都已经寻进了宫中与她私会,自己倒要看看容蓉这个贱人醒来后还有何话可说。
“卑职们进来时,那男子正坐在容贵妃的身上,两人欲行男女之事!容贵妃见事情被卑职等人发现,便吓晕了过去,而那男子则是自尽了!自尽前,竟还对着容贵妃喊着,说……说来世再见!”语毕,那禁卫军不再言语,只是额头上的冷汗却是一颗颗地滴在面前的地上。
殿内一片死寂,就连皇后手心亦是出了不少冷汗,而玉乾帝却是紧绷着一张脸,只是那双射向容贵妃的眸子中却带着强烈的恨意。
“皇上……”皇后小心翼翼地出声,可玉乾帝却依旧死盯着躺在地上的容蓉,让皇后不禁皱了下眉头,轻咬下唇瓣,再次劝道:“皇上,妹妹只是一时糊涂!况且,这男子已死,咱们在死无对证的状况下可不能冤枉了妹妹,万一这是旁人设下的圈套,皇上若是就此惩罚了妹妹,那她岂不是太冤枉了?”
说着,皇后便想上前碰触玉乾帝,却被玉乾帝大力的拂开。
“冤枉?哼!朕才是真正的冤枉呢!朕可真是傻瓜,指望着她能在宗庙静心思过,可她呢?然明目张胆的在宗庙内做男盗女娼的事情!好个容蓉,这个贱人有何冤枉的!”玉乾帝一双极怒的眸子似乎要把容蓉生剐了般,眼中的恨意已不是皇后几句轻描淡写的劝慰便能够熄灭的。
更何况,皇后的话看似在为容贵妃说情,实则却是在火上浇油。
“皇上,您息怒啊,保重龙体要紧!怎么说,妹妹也是容家的人,您不能不顾大局啊!”皇后被玉乾帝拂开,身子微微摇晃了几下,待站稳后又立即出言规劝着玉乾帝,希望他能够忍住,莫要因为一时的怒气而影响了大局。
“皇后,朕就把这个贱人交给你了,在朕的圣旨送来之前,你好好的蘀朕看住这个贱人!你们几人,把这尸首拖出去喂狗,看着狗把他尽数吃干净才准回来!”语毕,玉乾帝再也不想呆在宗庙内,愤然转身领着余公公等人离开了宗庙。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朝着玉乾帝远去的背影盈盈一拜,随即在宫女的搀扶下款款站起身。
冷目看着那几个禁卫军把男子的尸首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