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尽管他闭着双眼,仍能将地图上手指的每一个地点标注出来,甚至是地图上所没有标注的小型堡城他也能说出来,就仿佛身临其境一般。阑
无一例外,他说的全对。
纵然是部署这些地点的朱棣,甚至都没有祁王更了解这片山河。
最后,朱高燨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神犹如一把能撕碎灵魂的利刃,直刺人心。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君有憾乎?”
“君无憾矣。”
……阑
朱棣的嘴唇微动,感叹道:“人这一生,什么都经历过以后,便觉得自己历经风霜无所不能,以为把什么攥在了手里,以为,姜还是老的辣,少年终究是稚嫩。”
“可若非一阵狂风将我吹醒,我还不知我已将双足迈入泥潭,自以为英雄盖世,殊不知心中竟起了怯懦之心,实在可笑。”
“我老了,干不动了。”
“心中有怯懦,当不了大明的持刀人,祁王,轮到你了。”
朱棣转身走向殿宇的深处,只留下一句在空荡荡的大殿内回荡的余音:“大明十八个都司所有卫所的调兵虎符就在这乾清宫里,也包括大明的玉玺也在这里,你且拿去,大明该怎么走,你说了算。”
他的背影萧条,直至彻底浸入黑暗。
他终究还是老了啊,白发驼背,这已是年近六旬老人了。阑
他当了十五年的大明持刀人,高处不胜寒,他有些累了。
朱高燨躬身向那逐渐模湖的背影躬身抱拳道:
“儿定当竭尽肱骨之力,愿以死报尔。”
那老人道:“朕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其生若浮,其死若休,生为梦,死为觉,无憾矣。你尚年轻,若想拥有自己没有之物,则必去做从未做过之事。”
“放手去做吧。”
……
“畜生!”阑
“汉王这个畜生,他怎么敢的啊!”
“改封地为分地,这种缺德事他都敢干,汉王是真该死啊!”
汉王从昭狱里释放出来以后,不仅恢复王爵,且被赋予大权,迫不及待的就向宗藩们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