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
霍斯铭望向被热气氤氲的镜面,淅淅沥沥的水珠从他鬓边的湿发滴落,敞开的衣领上露出一片红。痕。
他的指腹抚上贴近下颌处的那道印迹,微不可觉地皱了下眉,
冉航每次弄出来的痕迹留到第二天颜色反而会加深一些,这位置又太高了,衬衫领子也遮不住,很麻烦。
下次还是叫他别咬在这么明显的位置。
霍斯铭这么想着,他走出了浴室。
卧房中还残留着香甜的信息素味,地板上很干净,明显刚刚被人收拾过,但房间中却不见alpha的人影。
冉航不知道去哪儿了。
霍斯铭走过去在床上坐下,看着紧闭的房门他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具体的又说不上来。
他是那种私人空间感很强的人,非常讨厌独处的时候被人打扰,所以一开始他在合同上特意标了卧室和书房这两个地方冉航不能随便进,但后来每次和对方做完他都困得不行,冉航想留在哪儿睡霍斯铭也就懒得管了。
结果就是alpha经常在半夜睡着睡着就将一条胳膊或者腿压在他身上。
但今天对方倒是很自觉地走了。
霍斯铭吹干头发,冉航还是没回来。
他关了灯,躺进被子,心想睡相这么差的人他早就忍不下去了。
这么想着,霍斯铭皱着眉头将脑袋又往枕头另一边挪了挪,直到鼻尖嗅到了那股甜腻而清凉的奶油香气后他才满意地闭上了眼。
第二天,他起床的时候脖子上的红痕果然变深了,对比起他的肤色来说尤为明显。
这东西也没法遮,贴个创口贴反而显得欲盖弥彰,而且贴一个还遮不住。
霍斯铭有些烦躁地打上领带……
就这样算了。
他走出客厅,晨曦的暖光透过几面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倾洒进来,宽敞的客厅空无一人,厨房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冉航不在。
霍斯铭脚步一顿,他望向安静而空旷的厨房,好像一切只是回到了原样一般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可他的目光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寻找起了alpha的身影……
昨天放在水槽里的几个碗已经不见了,厨房的台面被收拾得纤尘不染、整洁如新。
霍斯铭自己也没意识到他盯着厨房看了多久,直到手机震动起来。
秘书楚源告诉他,司机已经在楼下等他了。
霍斯铭沉默地收起手机,他皱着眉离开了玄关。
……
冉航睡醒的时候,感觉浑身都很热,原本舒适的薄绒被硬生生地闷出了一身汗,但不是生病发烧的那种虚热,更像是一种令人烦闷的躁。热。
这是alpha易感期的前兆。
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机,发现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
今天起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