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欢眠望了望刚落下的车窗,以及呼啦啦往里灌的风。
忍不住伸出五指感受了下:“郁叔叔你……热吗?”
郁承泽动作微顿:“嗯。”
贺欢眠看出来郁承泽是真热了。
因为他不仅脱了外套,还将最顶端的纽扣也松解开,缓缓吐出口气。
这啥毛病?
体虚?还是体质太昊,火气过于太旺盛了?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了。
贺欢眠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开,不动声色地引入话题:“郁叔叔你觉得一个人,一个男人,他是为什么会移情别恋啊?明明前不久才对我一个朋友说喜欢她,但一转眼,又像忘了这事一样,和我朋友姐姐关系亲密地出现在她面前。”
“因为他蠢,人类都进化了十万年,他还被动物性所支控,这种人我能给的意见是远离,还有,别叫我郁叔叔,称呼我名字就好。”
郁承泽语气淡淡的,风声掩下了这平静的字句里裹藏着火气。
贺欢眠捋起被风吹乱的发丝别至耳后,忧伤地四十五度仰望天空。
“可是……离不了怎么办呢?”
“硬离。”
郁承泽生冷地扔下两个字。
贺欢眠叹了口气:“郁叔叔,你不懂,或许这就是爱吧。”
郁承泽深呼吸口气:“是吗?”
“是的是的。”
贺欢眠连连点头。
郁承泽看向她:“你……哦,你朋友,是怎么发现喜欢他的呢?”
救……这题超纲了啊!
贺欢眠紧急求助装死的系统,从他的数据库里随意挑出本告白文案。
在郁楚宴看来,就是贺欢眠双眼望着虚空,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
“她跟我说过大概就是视线会不自觉地看着他,情绪被他所牵动。”
郁承泽脑海里闪过了她穿着蓝白色病服趴在窗台前,支着手喂小九,苍白漂亮的脸上噙着的微笑。
闪过在她不告而别离开,他反复纠葛了数月,终于下定决心去查探她身份的那晚,却在宴会上不期而遇地重逢了着一身明艳礼服光芒四射地坐在钢琴前,明明是在笑,笑容却像是烦透虚浮后冷漠且厌倦的模样。
后来画面不知不觉地多了起来。
有闹腾腾户外综艺视频的一角,她和一个中年男人言笑晏晏的模样。
有监控视频里,她耍赖碰瓷,笑眯眯在警局给人挖坑填土的混不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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