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可可面色羞红:“你别戏弄我了!你要是想笑话我是胆小鬼,你就直说。”
贺欢眠不解眨眼:“笑话什么?我是真觉得你是知音诶。”
“你不知道,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喜欢时阔,还明里暗里对我行为表示不理解。”
丁可可默。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你的追求行为太过高调,搞得竞争对手无路可走,只能饮恨放弃呢?
贺欢眠叹气:“老是这样,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审美异于常人,喜欢上了一个奇行种。”
奇、奇行种?
丁可可的眼睛瞪到了最圆,这是怎么说得出来的啊?
贺欢眠视线看向时阔,语气里带了些喜悦欣然。
“谢谢你,肯定了我的审美,让我再次相信,他不是什么奇行种。”
丁可可看着阳光下肆意奔跑的俊朗少年,满脑子的奇行种,奇行种。
她脑袋木木的,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贺欢眠转头看向丁可可:“诶,子期,我们聊了这么久,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专业的,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下次来的时候,我给你留位置,你放心我选的位置视野绝佳,我扫你还是你扫我?”
丁可可看着说话间,已经递到她跟前的二维码,木楞楞地拿出手机。
原本想说的话,一句都记不得,加了好友后,就跟游魂似的飘走了。
“可可!诶!可可!你还好吧,怎么?她为难你了吗?”
刚刚两人的聊天过程,都被啦啦队的人看在眼里。
丁可可就往时阔的方向看了眼,贺欢眠就用身体挡住她,不仅不准她看,还在时阔看不到的地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虽然隔得远,听不见,但用小脑想也想得到,大概就是些威胁的话之类的,没看可可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凝为空白吗?真是可怜了。
啦啦队脾气暴点的人,已经开始打抱不平了:“想也知道,可可那么优秀,又是啦啦队队长,她肯定把她当作假象敌了,真是的!”
“哎呀,可可你别把她话放在心上,她就是觉得时阔是个香馍馍,就成天担惊受怕的,觉得谁都会……”
香馍馍?
丁可可回过神,神色复杂。
她要怎么告诉别人,贺欢眠不仅没有把时阔当香馍馍,还怀疑起了他是个奇……
算了,还是别想这个词了吧。
太魔性了。
丁可可没说话,众人就当她是默认了,愤愤不平:“要我说,可可你就不该过去告诉她论坛上的事,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了!”
丁可可一惊:“论坛!唉!我忘了告诉她了。”
“还告诉她什么啊?我看论坛上说那些也不是全无凭无据的。”
丁可可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是我说……”
她一下愣住了,喜欢时阔的事,即便是最亲近的朋友,她也没有告诉过。
“可可,我知道你心好,但我们都知道了,你不用再为她掩饰了。”
丁可可有些百口莫辩,但一想到大家或许都是这么误会贺欢眠的,又猛地蹿出了股气。